是夜,返回了第四十七層『芙洛莉雅』的女孩們少有的沒有喧鬧,而是在互相打了聲招呼后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為明天的戰斗養精蓄銳起來。
只不過在正廳解散的時候,藍子突然叫住了優紀,好像想要說些什么。
但是很快,長束發的姐姐還是搖了搖頭,隨即笑著囑咐自己妹妹要好好休息。
看著欲言又止的藍子轉身離去,優紀也是有些惆悵,最后只好將其歸類為‘戰前綜合征’了。
……
小別墅就這樣籠罩在了無垠的靜寂之中,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深夜,距離凌晨也只剩下了一兩個小時。
夜風拂過疏落的星空,吹進了一間敞開著窗戶的房間內,讓睡夢中的小女孩微微聳動著眼角。
“唔……”
從床上起身,因為不想和‘媽媽’分開而住進優紀房間的結衣揉了揉眼睛,雙眼朦朧的看向了旁邊依然穿戴整齊,正站在窗口望著遠景的少女。
“……媽媽?”
有些奇怪為什么優紀那么晚還沒休息,結衣微傾著可愛的小腦袋發出疑問。
因為程序轉移而得以解放的緣故,小女孩似乎認定了這個‘媽媽’,稱呼也再次從名字改回了記憶錯亂時候的叫法。
“啊,吵醒你了?”
發現背后的動靜,轉過頭的女孩臉上帶著歉意。
“發生什么事了嗎?”
輕巧的下了床,結衣走到了優紀的身邊輕聲問道。
“……沒什么,只是有些感慨時間過的真快就是了。”
平靜的笑了笑后,優紀再次把頭轉向了窗外。
“……”
房間內再次沉默下來,一時間兩人就這么靜靜站著。
無聲的旋律帶走了結衣的睡意,作為精神管理支援程序,對于情緒十分敏感的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優紀心中的波動。
這種一看就像是有心事的樣子也讓小女孩微微不安起來。
并非是像擔心明天攻略失敗的樣子,倒更像是在苦惱無法改變某些既定的事實。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優紀明明就站在自己面前,卻給人一種隨時可能會消失的感覺。
而后傳來的話語,也讓結衣更加確信了這一點。
“……結衣,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去很遠的地方的話,在我回來之前,你能代替我陪在她們身邊嗎?”
這樣說著的女孩沒有轉過頭,好像不想讓人看到她臉上的表情。
“……”
“……不要……”
只不過后續的話語還沒說完,優紀就發現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衣角。
細微的聲音從背后響起。
“……我只是個程序而已……做不到那么復雜的事情啊……”
衣服被握緊的感覺傳來,小女孩已經察覺到了什么,有些悲傷的嗚咽了起來。
“原本只是作為MHCP誕生的我在不斷發生錯誤后應該被系統清除的,多虧了媽媽的幫助才得以獲得新生……”
“大家在一起的時間明明才剛剛開始,我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
像是要否定優紀話語中的愁緒,小女孩用力的搖了搖頭。
“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話,就請帶上我吧.......”
“是不是很奇怪?明明我只是一個程序......”
然后,以下定決心般的氣勢,結衣說出自己的訴求后,卻也因為其本身的特殊性顯得有些失落。
“結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