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世界,優紀姐妹在SAO死亡化被轉移到的醫院內。
地下一層的重癥監護室外紅光警示不斷閃爍,牽動著救護者們的心扉。
——嘟——嘟——嘟嘟嘟。
“倉橋醫生!病人的生命體征還在不斷下降!”
儀器上斷斷續續響起的聲音使所有人為之一顫,迫切的話語從護士小姐的口中傳來,讓眼中已經布滿了血絲的醫生咬緊了牙關。
“別放棄啊!這個孩子已經無數次從‘死神’的手上活了下來,這次也一定——!!”
優紀的主治醫生發自內心的祈禱著,汗水打濕了白色的衣衫,手上的緊急措施更是一刻都不敢停下。
(……就算是現在,你也在那個世界拼命努力著吧!)
(所以絕對要撐過去活下來啊!)
(優紀——!)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盡管大家拼盡了努力,但是這一次,死神或許也不再憐憫這個女孩,無情的舉起了鐮刀。
只不過就在倉橋醫生最后都絕望的閉上眼睛的時候,病床上的女孩身上悄然發生了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現象。
那是肉眼無法觸及的領域,如果硬要描述,大概就是——
白色的光之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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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曜迷宮深處,攻略組的成員們已經擺開了陣型,井然有續地交替進行著攻擊。
這可能會成為在這個游戲的最后一戰,讓大家都緊繃起了神經,沒有人敢怠慢。
“......呵呵,果然這樣的展開才符合幻想故事的臺本,你不這么認為嗎?桐人。”
看著陸續登場,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絲毫沒有在意自己已經被包圍了,希茲克利夫的臉上露出了大概是淺笑的神色,隨后望向了自己曾經的副團長。
“你是想說,這是你早就預料到的結局嗎?茅場!”
不在叫其團長,也不在稱呼他的角色名,桐人一臉冷峻的低喝著這個男人的現實姓名。
也許在年輕劍士的心里,那個一直站在攻略前線的背影才是他們認可的團長希茲克利夫吧。
“不,并非如此。我所設計的劇本其實在很早以前就已經支離破碎了。”
平淡的回答了桐人,希茲克利夫將視線轉向被人群圍在中間的‘天使’。
“原本在我的預算中,你們想要抵達我的面前至少也要花上兩三年的時間,不過那個女孩的出現,將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弄得‘亂七八槽’了。”
似乎是想到優紀種種不尋常的表現,這個男人少有的感嘆起來。
“……桐人,你知道嗎,我之所以把‘二刀流’交給你,就是因為你原本是我挑選的‘勇者’。”
“所以那個時候我才想看看,劇本內的勇者和劇本外的勇者到底誰會站在我的面前。”
“……”
對,‘茅場晶彥’就是會為了這種‘無聊’的理由而行動的男人。
如果是以前的桐人,被這樣當作‘棋子’,也許早就暴怒了吧。只是現在,回應希茲克利夫的,是年輕劍士更加冷厲的劍鋒。
“是嗎?辜負了你的期待還真是不好意思啊!”
冷笑著將力量全部壓在自己的劍上,即使是希茲克利夫也不由的后退了兩步,但是很快就穩住了身形。
“……看起來,失去了‘二刀流’非但沒有讓你沉淪,反而讓你更快成長起來了啊……呵呵,這也是冒險故事的樂趣所在吧。”
欣慰的感慨著,希茲克利夫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了笑容。
“那么,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好了。”
“作為接替那位生命已經走到盡頭的勇者小姐的后繼者。”
“——!!”
……什么意思?
“小優!!!!”
就在桐人回味著這個男人到底說些什么的時候,背后響起的悲鳴讓他不得不拉開和希茲克利夫的距離。
面對著雙手垂地,身形開始忽隱忽現的天使,也許現在只有藍子和直葉才明白那個男人所指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你做了什么嗎?!茅場!”
憤怒的用劍指著希茲克利夫,桐人進來的時候就注意過優紀的血條還在安全的區域內,那么會發生這種詭異的變化,大家下意識的就把其和那個男人下了黑手聯系了起來。
“事到如今在做這種事情,才是對這場戰斗的褻瀆。”
帶著惋惜搖了搖頭,紅衣的男人沉穩的說出了事實的真相。
“如果我所料不錯,她的身體在進入這個游戲前就已經身患絕癥了吧,剛剛的戰斗可能透支了她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