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奕長嘆一聲,心想這丫頭長大了以后恐怕是個禍國殃民的角色,連忙甩下一小貫銅錢,轉身拉著裴煩就走。
少女哎哎哎叫了一路,少年在前面拽著,走過了路攤,才稍稍停歇。
裴煩跳到寧奕面前,雙手撐膝,笑顏逐展,嘻嘻道:“寧奕,你真好!”
寧奕沒吃這一套,雙手捏住裴煩的臉蛋,來回擺弄,看著少女哎呦喊疼的模樣,想到東西此時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他瞥了眼還算鼓囊的腰包,心情大好,笑瞇瞇更正道:“是有錢真好。”
清白城的城門,嗡然傳來徹開聲音。
人群洶涌起來。
寧奕瞇起雙眼,抱著裴煩退了兩步。
清白城的街道,讓出了一條道路出來。
城門徹開之后,十數匹高大壯碩的白馬踩踏露面,馬蹄聲震得耳朵一陣發聾,騎在高大白馬上的人,清一色大白麻袍,那大白麻袍并不十分干凈,還有血漬來不及清洗,此刻隨風獵獵,遮住這些人的頭面,看不清面容。
寧奕面色凝重起來,他背對那些騎乘白馬,披著白袍的修行者,豎起一根手指在唇前,輕輕噓了一聲,然后張開雙臂,輕柔將裴煩摟住。
裴煩怔了怔,沒有反抗,抿起嘴唇,眉眼舒展,帶著一抹笑意,雙手自然的環住了寧奕的腰部,整個人埋在寧奕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氣。
人群當中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是‘天宮’的人......他們行事素來高調,可西嶺不是他們的地盤啊,他們為何會來清白城?”
“聽說清白城外的亂葬崗......有不干凈的東西跑出來了,周圍靠得近的幾大勢力,得知消息,應該都會很快抵達清白城。不僅僅有天宮的修行者,還有地府的怪人,中州那邊的幾座圣山可能也會來。”
“而且我聽說,昨晚后半夜,那‘東西’跑出來的時候,天宮已經與‘它’交過手了。看樣子......并沒有討到什么好處。”寧奕身旁的那人,環顧一圈,低聲皺眉道:“中州的那些人,比大雷音寺和道宗的人來得還要快,說明那‘東西’身上,可能有不小的機緣。”
“機緣?”又有一人琢磨道:“亂葬崗那邊向來邪乎......大雷音寺和道宗想撬一塊墓地,前后死了七八十個弟子,一個出來的都沒,這次會不會?”
城門外又有異動,聽起來像是劍鳴,人群重新騷亂起來。
之前那幾個人的對話,聽得寧奕和裴煩兩個人一陣沉默,趁著這個機會,趕緊溜出了清白城的圍觀人群,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然后小心翼翼出城。
一路上。
亂葬崗,邪乎,不干凈的東西......
這幾個字來回攪動著腦海,無形的壓力在寧奕心頭壓著,昨晚的經歷像是一塊大石,連天宮的那些人都沒留住它,究竟是個什么玩意兒,總不會真的是自己放出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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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那股邪乎的感覺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