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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中,砸在山崖之上。
寧奕松開劍柄,任其插在影子后背,來不及去看那道影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一把拽起面色蒼白的年輕教宗,聲音低沉道:“走。”
緊隨而后的裴煩一腳踩在影子背后,她拔出細雪,借著反作用力跳出一段距離,被突襲得手的那道影子,體魄出奇的強大,一劍砍中,整個人只是一滯,極快的轉身。
三道身影在前,那道影子在后。
“這片天地被凝固了,千手大人的魂念感知不到!”裴煩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意,她望向教宗陳懿,問道:“這人是誰?”
陳懿聲音虛弱道:“我,我......不知道。”
身后傳來了劇烈的破風聲音。
裴煩忽然停住身子,她猛地撐開細雪,傘面“蓬”得一聲打開,那道影子追了上來,抬起一只手掌,猛地拍下,砸在了傘面之上,裴煩的面色剎那蒼白,傘面傳來了巨大的沖擊,只是一個呼吸,持傘的丫頭,像是被驟烈的狂風吹動,傘骨震顫,像是一只風雨飄搖的蝴蝶,整個人倒飛出去。
寧奕看到這一幕,連忙松開陳懿,掠身去接住倒飛的裴煩,丫頭的身子砸在寧奕胸前,意識已經有了一些潰散,兩個人連續踩了十多步才穩住倒跌勢頭。
寧奕面色蒼白,低下頭來,感受到那柄細雪上傳來了一股蝕骨的意味,寧奕雙手攥住傘柄,所握之處升起陣陣白煙。
竟是無比的滾燙。
骨笛在胸前不斷的震顫。
那道影子的一只手,霧氣消散,露出了些許真容,拍在裴煩傘面的那一刻,天地間炸開了一陣灼目的金芒......帶著一絲圣潔的氣息,看起來像是佛門的手段。
那一掌拍在細雪上,傘面只是一陣震顫,并沒有碎裂,影子的那只手失去了霧氣的包裹......顯現出來的,就只是一截枯骨,指節分明。
這更像是地府的修行法門?
寧奕瞇起雙眼,盯著那道影子,懸在地面的雙足不沾塵埃,天宮風闕有這些講究,籠罩在霧氣里的行事風格......更像是南疆鬼修。
這樣駁雜的一個人,是塵世間的矛盾體,寧奕在小霜山讀了許多道藏,抄了百家所長,他能夠分辨出修行者的宗門和所學......可是隱藏在霧氣里的那道影子,他很難辨別出,這究竟是何方勢力。
何方勢力膽敢來到蜀山刺殺道宗的教宗大人?
護道的麻袍道者已經死了,如果教宗今天真的死在了蜀山的后山,那么這場葬禮......就不是徐藏的葬禮,而是教宗的葬禮,整個修行界會產生前所未有的動蕩,道宗的三清閣會爆發出怎樣的憤怒?
這個影子什么都會......寧奕絲毫不懷疑,他可以使用蜀山的手法,殺死這位教宗大人,把一切的根源,都嫁禍給蜀山。
他只是有一點想不清楚,這道神秘影子的修為不俗,但憑借剛剛的一次出手......寧奕摸到了大概的實力,還沒有踏入后境,只是在中境巔峰,這樣的一個修行者,憑什么可以瞞過千手大人的感知?
緊接著他就明白了。
影子的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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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骨之手,原本懸在一側,緩慢提起,深入懷中,取出了一方金燦印璽......這片天地的壓制之力,從寧奕頭頂傳來,一切的感知都被隔絕。
寧奕望向面色難看的陳懿,道:“看來教宗大人的屁股并不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