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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世界,根本就不是那道裂開的峽谷!
寧奕一只手吃力地攬住裴煩,他另外一只手攥攏傘柄,大傘撐開,并沒有辦法讓寧奕下墜地更慢一些。
細雪的劍骨部分非常堅韌,難以破壞,徐藏當年收入鞘中,拔出可以殺敵......在安樂城的時候,細雪被改成了一柄傘劍,這是徐藏留給寧奕的唯一東西,所以寧奕一直隨身帶著,不曾將其改變模樣。
之所以寧奕撐開了傘,速度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減緩,是因為傘面被那個影子連續兩下的沖擊,砸得碎裂開來。不斷的下墜,劇烈的風氣撕咬傘面,細雪的劍骨仍在,不斷有碎裂的傘面碎片飛掠剝離開來。
那道影子沒有寧奕運氣那么好,中途被無形的東西撞到,砸了兩下,被迫松開了細雪,意識倒還沒有模糊,即便在下墜,仍然試圖想要在這個過程當中,殺死寧奕。
影子試探性的想要挪動身子,距離寧奕更近一些,又被凸出的巖石攔腰砸中,將那塊凸出的巖石砸得連根斷開,哇得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這一次他放棄了掙扎,而是選擇了靜下心神,躲避下墜當中可能會遇到的阻攔。
寧奕愈發覺得,這道影子......不像是一個“人”。
他握在細雪上的痕跡,帶著一股蝕骨的滾燙,徐藏精心挑選的傘面,他可以拍得碎裂,覆海星君級別的沖擊都無法沖毀細雪傘面......能夠依靠的,很有可能也是這股腐蝕。
那道影子被砸中之后吐出的“鮮血”,被霧氣包裹,噴到了狹隘的山石對面,霧氣濺得散開,寧奕捕捉到了最后一個畫面,山石被燙得嗤然生煙。
這是怎樣的一種血液?
帶著腐蝕?
寧奕能夠感到自己對于這道影子的直覺......骨笛在不斷的震顫,隨著骨笛的顫動,他感到自己身軀當中,涌出了莫大的厭惡,像是一種靈魂的排斥。
裴煩的修為比自己要高......但是被這道影子砸中,神魂陷入了痛苦當中,很有可能是那道腐蝕的延續侵略,但是寧奕并沒有,骨笛第一時間將試圖侵入寧奕身體的氣息驅散開來。
所以他握住細雪,只是泛起了白煙。
兩道身影,仍然在下墜,這一次寧奕并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他哐當一聲砸在一截伸出的粗壯枝干上,為了護住丫頭,整個人側翻過來,即便體魄強悍,從極高地方墜下來的沖擊力,仍然砸得寧奕悶哼一聲,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更加不妙的是......那道影子借機擁了過來。
熾熱的溫度剎那襲來,寧奕來不及反應,一雙用力的大手掐在自己的脖前,黑霧破碎,兩只枯骨交錯纏繞,力度極大。
第七境的力量......這是一種壓倒性的壓制,寧奕的身前抱著裴煩,身后被影子擁住,勒住脖頸,幾乎呼吸不了。
他攥緊細雪,一劍劍尖戳在影子的身上,毫無意外的戳中一塊枯骨,將劍尖所落之處戳得飛開......距離極近,寧奕可以聽清,身后的影子根本就沒有呼吸,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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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極速的下墜,沒有任何的呼吸跡象......它要么是個鬼修,要么是個死人,要么就是一個破天荒的怪胎。
“見鬼......”
寧奕的意識開始模糊。
他一下一下的以細雪向后砸出,鑿穿一塊一塊包裹在黑霧當中的骨片。
然后力度越來越小......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