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闕闕主停住掐訣,天地之間的風氣逐漸湮滅,目光忌憚地望向千手背后的那座后山。
世人都說,蜀山最大的靠山,就是那座后山。
“東巖子”趙蕤從后山走出來,鎮了蜀山二百年。
殺胚徐藏從后山走出來,打壓了整個大隋天下整整十年。
如今各大圣山,諸位星君,親眼見證了新一任小師叔寧奕,從后山走出來......這個看起來并不耀眼的少年,便有了足夠的資格,讓所有人相信,不久之后,他將撬動整個大隋天下的風云。
劍闕闕主雙手杵劍,輕劍懸在腰側,重劍出鞘抵在地面之上,他看著寧奕,若有所思.......這個少年與洛長生不一樣,有人頭角崢嶸,光芒萬丈,從出生明理的那一刻起,就發誓要站在所有人的頭頂,像是當年的“神道劍”三人,每一個都不遺余力的綻放光芒,壓過同齡的所有人,如今神仙居的洛長生就是這種人。
有人藏住鋒芒,把劍氣都藏到了骨子里......不顯山不露水,也許那根劍骨,真的有一千斤一萬噸重?
終于見到了蜀山小師叔的真容。
每個人都感慨唏噓,心底五味雜陳。
對于徐藏選中的繼位者,態度大抵分為兩類:瞧不起看不上,嗤之以鼻的是一類,覺得明珠暗結,藏鋒藏拙的是另外一類。
但很可惜,這兩類都錯了。
夷吾星君放回了簪子。
風闕闕主停住了掐訣。
劍闕闕主準備收劍。
東境圣山,以及一整個后山僵持住的人馬,都準備離開這場開始愉快,后來不太愉快的葬禮,所有人都以為事情將這么結束。
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
寧奕的聲音,帶著一絲訝異,他望著收刀收劍的圣山弟子,保持著收回發簪動作的陰柔男人,以及諸多的身影,一個字一個字開口:“如果就這么算了,道宗的臉往哪里放?”
夷吾星君瞇起雙眼。
“我活著從后山出來了,你們以為就結束了?”寧奕環顧一圈,他笑了笑,然后平靜說道:“我是蜀山小師叔,我當然會活著出來。”
然后寧奕伸出一只手,指了指停在不遠處的白木車廂,淡淡道:“教宗大人遇到的刺殺......兇手還沒有抓出來,你們就想這么算了?”
這句話說出來,麻袍道者默默站了起來,有人捏著道宗的玉佩,顏色不一的陣法,從他們腳底升起,在后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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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一道接一道的浮現。
陳懿抬袖,壓了一下,那些陣法的光芒在壓袖動作的那一刻同時消失,看起來整齊無比,帶著一股子肅殺氣息,這些道宗的麻袍道者修為不高,但是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他們可以把信息傳到西嶺境外的三清閣當中,道宗與蜀山素來交好,又是天底下除了皇城以外的最大勢力,坐擁大隋天下數以百萬計的信仰子民......教宗遇襲,怎能說揭過就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