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剛剛衍生出來的“神性”,一夜之間,竟然有了三四滴水滴的樣子,寧奕瞇起雙眼,操縱意識,將這些神性水滴,全都被吸入白骨平原當中。
不出預料的,毫無動靜,如同泥牛入海。
寧奕倒是笑了,“神性”是這個世界上最昂貴的東西,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別人的就是別人的,即便是無物之主,也無法占為己有......但骨笛似乎并非如此,它接納和吸收一切的神性,大敞門戶,有主人的,無主人的,全都歡迎之至。
看來自己想要再揮出這么一劍,或者想要召喚出“執劍者”,與白骨平原里的意識溝通,還需要不少的神性。
寧奕想到了感業寺里的那個女孩,她體內的“神性寶藏”,被挖掘出來的,絕不只是這么一些,如果不出意外,神性覺醒的速度會越來越快,到時候可就不是一滴一滴的匯聚衍生了。
他莫名的覺得有些擔心。
不知道那個叫徐清焰的姑娘,如今過得怎么樣了?
......
......
寧奕和丫頭,在小霜山收拾了一下,稍作整頓,幾天之后,雪勢停歇,與師姐和兩位師兄簡單道了個別,便將離開的念頭,告知了教宗大人。
大雪天,教宗的麻袍道者換上了一聲潔白的大氅,看起來比雪還干凈,恭候在山門外,不過小半個時辰,白木車廂便從歇足的地方行了出來。
白色駿馬打著響鼻,輕輕跺足。
教宗陳懿揉搓著雙手,在白木車廂里,車廂車簾被拉開,倒映出外面雪地的明亮光芒,他笑著望向一前一后上車的兩人,招呼道:“寧奕先生,裴煩姑娘。”
“教宗大人,天氣古怪......冷得很,您要多加些衣服。咦,周游先生去哪里了?”寧奕有些疑惑。
陳懿解釋道:“周游先生看完葬禮,便離開蜀山了......徐藏前輩死了,先生便沒有留在這里的理由。”
寧奕能夠明白,周游的確是這么一個性格的人物,徐藏放蕩不羈,周游則是克制自己,風波落定之后,應該已經回到了紫霄宮,重新閉關。
年輕的教宗看著坐上車廂的一男一女,在兩個人茫然的目光當中,忽然“噗嗤”一聲笑了。
寧奕黑衫外面套著一大件黑羔裘,左右兩邊,云肩潔白如雪,看起來古樸又老氣,像是獵戶的子嗣......事實上,這件衣袍,的確是寧奕偶爾下山時候,在一家淳樸獵戶那兒買到的。
大隋南北分開,蜀山地界應該算是南人,去年甚至未曾下雪,很少御寒,寧奕當初下山買了許多,考慮到可能會下大雪,便買了這些衣服,如今迎上這場大雪,氣溫驟降,倒是派上了一些用場。
裴煩跟寧奕差不多,兩個人裹著一圈又一圈,臃腫的像是粽子,讓陳懿忍俊不禁。
他們跟自己不一樣,修行者哪里需要穿那么多?
修行者只需要拿星輝罩住體表薄薄的一層,大雪也好,大雨也好,都無需擔憂
(本章未完,請翻頁)
寒冷。
麻袍道者大多披著大氅,其實他們換上輕薄披風亦可,只不過那樣行走在冰天雪地當中,實在太引人注目。
陳懿笑著說道:“你們這算是什么?獵戶出山?”
寧奕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陳懿哪里知道,這兩位,在西嶺的時候,沒少挨餓受凍。
丫頭小時候的夢想,就是在大雪時候,能夠風風光光穿上過冬的衣袍,有熱飯吃熱水喝,有個暖和的地方能夠睡覺。
寧奕上車之后,笑著說道:“教宗大人,路途遙遠,麻煩您了。”
陳懿搖了搖頭,他認真說道:“寧奕先生,不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