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光芒刺眼,小昭就站在自己身旁。
她比閻壽聰明得多。
她知道自己的哥哥,行事是怎樣的風格......如果一座院子的木門可以輕易推開,那么一定是有著更加嚴密的鎖,比起實態的“鎖”,徐清客更喜歡利用虛無縹緲的規則,來限制人心。
徐清焰慢慢明白了,自己無論到哪里,感業寺還是天都皇城,都始終是一個貨物罷了。
她存在的價值,對于自己而言,就只是“活著”。
只為了“活著”而“活著”,忍受著生命旅程上的痛苦,其實是一件無意義的事情。
但她對于自己哥哥的價值,就不僅僅只是“活著”。
而是保持著某種姿態的“活著”。
她已經猜到了,這個醫師根本就不是來替自己治病的,體內的神性從來沒有減少過,反而越演越烈的大肆繁衍著,自己的哥哥想要更多。
徐清客還要等待著更好的時機,然后才愿意把自己推出去,推到世人的面前?
或者是推到某個人的面前?
徐清焰永遠猜不透他的打算。
但她無力反抗,這是最痛苦的一件事情,她只能隨波逐流。
徐清焰默默攥攏十指,她深吸一口氣,看著關上沒有多久,就重新打開的那間木門。
并不是閻壽去而復返。
自己的哥哥,推開了小院的門,笑著對自己點了點頭,像是只隔了數個時辰沒有見面,眼神當中的笑意帶著令人厭惡的親和。
“他已經死了。”
徐清客輕柔說道:“我不會讓你受到一丁點委屈的,你的身體,任何人都碰不得。”
徐清焰抿緊嘴唇,看著男人那張清瘦的面孔。
這一切的發生,距離閻壽離開,只有不到半刻鐘。
一顆人頭落地,在大雪天里尚未涼透,一年不曾見面的哥哥,就如閑庭信步一般,推開了自己的木屋屋門。
徐清焰很謹慎的打量著四周,她沒有看到一絲一毫的布置,院子里被她和小昭翻新過一遍,所有可能藏著星輝法陣的器物都被扔了。
那個空空蕩蕩的雀籠還在風中搖晃。
烈麝這種鳥,有著強烈的警惕直覺,如果這座院子真的有古怪,那么這些烈麝,毫無防備,接二連三的來到這里......難道是因為自己的神性緣故,導致它們沒有絲毫的察覺?
無法求解。
她不知道自己哥哥究竟是如何發現這一切的。
她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絕望。
“明天會有一位新的醫師來替你‘治療’。”徐清客微笑看著女孩,聲音溫柔說道:“你要乖乖的,配合人家,不然那個人也會死掉......如果有人因此而死,那么都要怪你,你只需要乖乖的,就不會出事,懂了么?”
徐清焰看著自己的哥哥。
她輕輕點了點頭。
“好好活著,如果覺得這間院子不夠大......我可以給你換一間更大的。”徐清客輕柔說道:“有什么想要的,只需要說出來,會有人把一切都安排妥當。”
徐清焰聽著這些話,更加沉默。
她已經活在了黑暗當中,卻猶如被扒光了衣服,**著沒有任何的**和秘密。
她說的每一句話,哥哥都可以聽到。
她做的每一個工作,哥哥都看在眼里。
她升起過反抗的念頭,可永遠都是失敗......只要她一天走不到光明當中,那么就永遠擺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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