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有些尷尬,他順著丫頭揭開的一角車簾,發現有些人自己素未相識,衣袍風格明顯也不是自己在蜀山招惹的那些圣山門徒。
沉悶之余,納悶說道:“我招他們惹他們了?這也忒惡心了。”
一邊是萬眾高呼,一邊是怒而咒罵。
教宗大人笑了,說道:“天都內的風氣很自由,圣山和書院的弟子都可以在這里久住。皇城內杜絕動手,但可以挑戰,這些人應該是想激怒你,讓你接受他們的挑戰,輸了贏了,都可以一夜成名。”
寧奕心底嘆了口氣,心想果然是“人紅是非多”,總有一些人想博出名爭眼球,為此無所不用其極,令人作嘔。
他動作輕柔,重新掩上簾子,淡然說道:“曬著好了,我倒要看看他們還能叫囂幾天。”
對于這種人,寧奕向來懶得理睬。
皇城迎接教宗的儀仗實在太大,他心底清楚,就算自己真的下了車,打了那么兩個軟骨仔,誰知道后面還有多少挑戰者?
真正等著想要報復自己的那些圣山,應該不屑于玩這一套無用的手段,混在歡迎教宗隊伍當中的,這些看起來修為并不高深的嘍啰,大概是外沿弟子,或者就是江湖上的散人,湊著熱鬧,喊喊口號罷了。
自己的處境,就跟十年前的徐藏差不多類似......只可惜這些圣山沒有名正言順追殺自己的理由。
寧奕不想把寶貴的心力,浪費在外面叫囂的這些人身上。
幾大圣山的資源,在路上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他距離突破只差一線,如果自己破開第四境,那么接下來無論遇到什么麻煩,總歸會小上一些。
......
......
這一年大雪,寧奕跟隨教宗一起入了天都皇城。
太宗壽典。
教宗陳懿與東境靈山的佛子一同入城接受敕封,太宗皇帝親手賜了他一枚額印,額印封授教宗之位,自此之后,登上人間世俗最高的位子,唯一的代價,是不可修行,不可吸納星輝。
正式敕封之后,壽典開始,舉國同慶——
大隋天下年關之夜!
夜幕漆黑,被燦爛煙火點燃;雪氣渺渺,被喧囂聲音淹沒。
丫頭陪在身旁,寧奕閉關不出,推拒了外面所有的邀請,一心準備破境。
那位活了六百年的皇帝,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在眾生的面前,對于諸多圣山,還有一些明里暗里的人來說,其實是一個值得遺憾的事情。
寧奕也并沒有生出想要一睹風采的絲毫沖動,對于那位活了六百年的太宗皇帝......他不可否認對方的豐功偉業,但他并不想去膜拜。
血液里流淌著的某種東西,告訴寧奕,他并不會喜歡這位統率人族四境的偉大皇帝。
......
......
外面喧囂,內里安靜。
屋子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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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點起,裴煩丫頭安靜翻著書頁,泛黃古卷堆疊,她揉了揉酸澀眉心,身后的寧奕還在閉目修行,所有的資源都被寧奕吞了下去,這些資源......毫不夸張的說,足夠一位修行者破開第九境。
寧奕面色無悲也無喜。
體內風平浪靜,但已經水漲船高至了飽滿之勢,不可再吞一粒米粒,修為圓滿,牽一發而動全身,突破只差一個契機。
他體內的“白骨平原”,渦旋仍然凝實狹小,但已經擠了好幾滴神性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