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一千一萬個人不服氣。
但是不服氣歸不服氣,如果這個位子真的挪出來,讓他們去坐,九成的人沒有資格,真正像青君這樣有資格去爭一爭的人......也絕不敢輕易坐上去。
這個位子實在太招惹仇恨。
上一個坐在這個位子上的人是洛長生。
親眼見過葉紅拂和北境小燭龍的修行者,都知道那兩位天才是何等的刻苦,即便天資如妖孽,為了趕上洛長生,幾乎沒有一刻的停歇。
即便他們當中,有些人沒有見過洛長生,仍然可以想象出那位羌山謫仙人的風姿。
青君如果出手,若是輸了,就是徹底的喪盡顏面,不僅僅是他個人,還有所代表的應天府,還沒有等到百草盛開,自家的門面就被人砸了打爛,一敗涂地。
所以他只能贏,不能輸。
可若是贏了寧奕,那么星辰榜第一的位子,這個看似搶手實則燙手,百無一用只惹仇恨的頭銜,就會落在青君的頭上。
嵩陽書院的滄君顧滄,岳麓書院的離君鐘離,這兩位看似不爭不搶,其實一直留著注意,緊緊盯著自己,如果有什么風吹草動,機緣造化,這兩位書院的大君子,隨時都可能來攔上一手,自己拿了這個頭銜,百害而無一利。
青君看著寧奕,應天府的幾位弟子,已經開始將那些倒在地上的同門扛起,重新回到了蓮青的身后。
教宗大人的話,提醒了蓮青。
謹言慎行。
他輕嘆一聲,揉了揉眉心。
寧奕手指搭在劍柄上,平靜看著這位青君,目光緩慢挪向昏厥不醒的管青屏一眾人,說道:“我并不想說什么道理......但是應天府的臉,是他們湊上來自己丟的。如果青君還要追究下去,我并不介意與你也打一場,看看誰的道理更大。”
現在打起來,寧奕沒有絲毫勝算。
但他必須要說這么一句話,并非是死撐面子。
而是寧奕已經感覺到了,青君已經對自己的實力產生了懷疑,如果自己萌生退意,就算今日能夠身退,但不需要多久,很快那些書院的后境修行者就會找上門來,麻煩會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大。
不僅僅是應天府,還有嵩陽和岳麓兩座書院。
麻袍道者從館子里掀簾而出,寧奕與管青屏發生矛盾的地方,那位老板被帶了出來,看到了教宗大人,心頭一顫,這位信奉西嶺教義的老板,無比誠懇的對天發誓,表述了自己對于教宗大人的崇敬之情。
然后老板將事情的經過大概敘述了一遍......那位應天府的弟子先行挑釁在先,至于之后發生的,已經不用再說。
應天府弟子的面色很是難看。
被兩位青君跟班架著肩頭的管青屏,昏昏欲墜,意識有了一絲清醒,聽到了外面的嘈雜。
他腦海當中都是那個飛來砸在自己面門上的膝蓋。
管青屏恍恍惚惚睜開雙眼,先是感到了兩個同袍架著自己,心底踏實了許多,看到了青君就站在面前,他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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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又驚喜又痛苦,滿面委屈地吃力說道:“青君師兄......有人欺辱應天府!”
再一抬頭,寧奕站在不遠處,他的情緒無比憤怒,口齒不清,艱難伸出一只手,指著黑袍少年,激昂說道:“對,他,是他.......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