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頓時心有所感,在雕刻這座陣法時候,她特地布了一個心眼,只要劍藏陣法動用,便可能夠感應到陣法所處位置。
裴煩面色陰沉下來,她站起身子,推開大門,院子里果然空空如也。
......
......
大街小巷,皇城里的人流。
燈籠點燃,陰嗖嗖的夜風。
小雨巷的巷口,兩座書院的人馬來到。
應天府領頭的,是一位年輕的第七境小君子,另外一座趕來的書院,則是白鹿洞的女弟子,手中拎著大紅色的燈籠,紗布內籠罩的那團火焰,在夜風當中緩慢跳動。
如果徐藏在場,倒是會認出這位女弟子,正是在當初西境荒郊,試圖攔截三皇子貨物,與宋穹老人對拼的那一位。
有了兩座書院的小君子坐鎮,小雨巷外的那些群眾,膽量也大了一些,這件事情已經驚動了天都的執法司,兩位書院小君子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封鎖巷口。
應天府的小君子秦狩,看著巷口那些胡亂飛濺,灑在狹窄兩壁的血肉,一陣觸目驚心。
還有兩柄被劍氣砸得炸開的重錘,鈍器何等堅固,碎片深深鑲嵌在巷子內的石壁當中,尋常人看不清楚,修行者運用肉眼,便可以看出,這一劍威勢不小。
書院弟子最畏懼的,就是這種近身肉搏的煉體者,這條小巷里布滿了陣法,秦狩拎著燈籠深入過一小截,很快就退了出來,他越是深入,星輝的封禁程度便越是厲害。
如果沒有猜錯,走到巷子里,自己已經沒有星輝可以動用,到時候遇到那位能夠錘殺煉體者,把血肉砸得橫飛的“殺人狂魔”,自己師門賜下來的寶器如果扛不住,那么連自己也要交代在這里。
白鹿洞的那位女君子,拎著燈籠,面色也不好看,她似乎隱約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巷子里是誰在互殺?
時不時傳出的陰冷氣息......讓她覺得不寒而栗。
秦狩面色微妙,眼底帶著一絲戲謔。他想到了師門內某位大人物的交代......對于這條小巷里正在上演的“狗咬狗”戲碼,秦狩心知肚明,特地等候在這里,倒是期待兩敗俱傷的場面。
人群嘈雜,聲音也嘈雜起來。
“天都皇城,城內有修行者廝殺。”
“執法司的公孫大人還沒有來。”
一個帶著斗笠的姑娘,擠到了臨近巷子的外圍,裴煩丫頭換了一身極其普通的衣衫打扮,為了避人耳目,帶了一頂斗笠。
她瞇起雙眼,已經失去了與那座陣法的感應。
巷子里一片寂靜。
之前疾射出來的箭矢,已經許久沒有動靜了。
“是地府的人......巷子里有地府的人!”
白鹿洞書院的女君子忽然開口。
她蹙起眉頭,恍然想到了什么,聲音變得極為寒冷,道:“之前那個受傷的人,肩頭所中的那只箭矢,帶有地府的氣息!”
“巷子里有地府的殺手,在獵殺一位身份很高的‘大人物’。”秦狩“假言假意”猜測道:“能讓地府殺手不顧天都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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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令,布下好幾座陣法的,肯定聲名顯赫,絕不是無名之輩。”
白鹿洞女君子高舉燈籠,運轉星輝法門,試圖照亮那截陰暗小巷。
終究失敗。
“里面布了陣法,在他出來之前,不要輕舉妄動。”秦狩冷笑一聲,道:“地府風頭正勁,盯上青君師兄不說,也敢在皇城內撒野。”
“一擊不中,立即遠遁。”白鹿洞女君子皺起眉頭道:“在這里纏斗了如此之久,這不像是地府的行事風格......看來對方也不是等閑之輩,讓地府的殺手,想逃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