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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都面無表情,養氣功夫極好,來自小輩的這般侮辱,都能坦然受之。
他抖了抖白衣,沉默不言,心底有一個讓自己難免難堪的猜想,緩慢浮現。
一人一刀,攔在三座書院面前的蘇幕遮,輕柔說道:“寧奕......繼續。”
寧奕平靜道:“劍器近大人,在破境之時,被人偷襲致死,洞天枯萎,交戰痕跡,就藏在當初大洞天的石壁之后......”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心底咯噔一聲。
當初的那幾位大人物,交戰之處乃是在皇陵,寧奕若是把私闖皇陵之事說出來,大隋皇城的追殺將比書院來得更加可怕,就算自己逃回蜀山,恐怕也沒有用。
果不其然。
憤怒的青君,攥緊雙拳,絲毫沒有留意到自己師尊的漠然神情,而是盯著寧奕,咬牙切齒,聲音沙啞道:“證據何在?”
寧奕瞇起雙眼:“你要......證據?”
“好,那我就給你看證據。”
寧奕攥攏手掌,星輝在龍眼溫泉的泉水之內,大肆沖撞,將鑲嵌在墓道那頭,在寧奕鉆出陵墓之后就失去感應的三柄劍器,重新引動。
青山府邸地下一陣沖撞,劍氣斗牛而射。
寧奕的星輝,引動劍器近陵墓的三柄長劍,從龍眼溫泉地底找到了正確的路線,疾射而出,沖出水面帶出三道水柱,在空中調轉劍尖,滑出極其圓潤的曲線,直奔寧奕而去。
水月連續點指三下,將這三柄品秩極高的長劍定在自己面前,她輕輕彈指,劍器發出錚鳴,仍然在不甘的震顫。
水月面色陰沉,盯著三柄長劍,黑紅白三色的劍穗,以及劍身上獨一無二的紋刻,讓人一眼就認出了,這三把在書院歷史上鼎鼎有名的劍器。
“龍藻,龜文,白虹。”
寧奕盯著青君,平靜道:“這三把劍,就懸在劍器近大人的膝蓋之前,沾染了鮮血,千百年來不曾移動過位子,原址不變,諸位可去親自探查。”
“我有一問,應天府最后那位持龍藻劍的大劍修曹毗,最后去了哪里?”寧奕深吸一口氣,冷笑道:“劍器近寂滅之后,曹毗為何再也不在世人面前露面,那柄龍藻劍為何再也不現塵世之間?你應天府如此坦蕩,要做四座書院執牛耳者,要做天下讀書人的歸屬之地,該如何解釋?”
青君的面色有些蒼白。
“白虹和龜文兩柄劍......同樣如此,品秩不輸我細雪的劍器,銷聲匿跡,難道是書院沒人舉得起劍了?佩戴白虹龜文的嵩陽書院和岳麓書院兩位大劍修,人間蒸發,究竟是去了哪里?”寧奕微笑道:“難道是書院的三位大劍修,聯袂出發去北境倒懸海,跟萬年大妖扳手腕了么?”
“你......”青君面色漲得通紅,他看著一言不發的師尊,又看向寧奕,到頭來,就只有憤怒的“你”字說得出口。
“這頂帽子扣得真是輕松啊......”瞇起雙眼的夷吾星君,心底輕聲嘆了口氣,不再去想,寧奕所說的自家老祖宗,當年所做的某些不光彩事情,是否真的確有此事,而是幽幽說道:“這三柄劍器,書院找尋已久,苦苦沒有下落,倒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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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洞書院,該給我們一個解釋了......怎么就好端端在劍器近的洞天里出現了?”
“曹毗大人當年距離破境只差一步,怎知不是劍器近來偷襲他老人家,竊來龍藻?”夷吾星君平靜說道:“千年前的事情,如何蓋棺定論?莫要瞎說,惹得天怒人怨。”
寧奕面色陰沉。
“劍器近已故,我們三座書院,曾一起為其吊唁,至于當年的真相,我相信時間自會揭曉。”
應天府府主背負雙手,輕聲道:“世傳劍器近高傲無雙,我相信他不會偷襲應天府的曹毗大人,當年的事情,不去追究便是......你說的這些,終究只是一個猜想罷了。”
寧奕氣得笑了起來,氣得袖子打顫,雙拳緊攥,卻又偏偏無可奈何。
寧奕知道應天府府主說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