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大雨磅礴,一片肅殺。
心湖沸騰,圣樂洗禮。
青山府邸之中,所有人都面色蒼白,杵刀而立的蘇幕遮,神情凝重注視著青山山頂的方向。
即便以她的修為,也無法抵抗這道龐大而恢弘的圣樂......這位應天府的千年驕傲,真正出世了,自家的老祖宗,能不能抵擋?
那道圣樂波散開來。
隨疾風驟雨一起,即將抵達大隋皇城之時,一道無形的波瀾擋住圣樂。
似乎是皇宮有人抬起了手臂,要庇護自己的子民,給這座城池留一片清凈。
于是圣樂驟然熄滅,不再冒犯。
即便是書院的“千年驕傲”,曾經在大隋天下封王的存在,見了如今的太宗皇帝,也要低下一頭。
此時此刻。
寧奕面色蒼白,他站在戰場的最中央,經過白骨平原強化過的體魄,隱約承受不住超越星君境界的巨大威壓,那道震撼的圣樂,在他的心湖當中響起,比青山府邸山下的眾人,要來得直觀而強烈得多。
懸在他面前的三柄劍器,緩慢抱團,錚錚作響。
少年郎身后的那尊龐大泥塑石像,終于不再是之前的木然模樣,他抖擻身上的皚皚破敗灰塵,千百年來的隱忍與塵封,都隨著從天而降的大雨,一同被洗刷干凈,衣袂的泥漿之色,緩慢褪去,他站起身子,比寧奕高出一個頭來,一步踏出,就來到了少年郎的身前。
像是一座山,攔在面前,就算天塌了,也絕不會有絲毫危險。
寧奕的心湖驟然平靜。
劍器近轉過身子,他的聲音醇厚而溫暖,在大寒天里,顯得猶為親切。
劍器近真摯說道。
“寧奕。謝謝你。”
少年怔了怔。
借著獅心皇帝神性復蘇的劍器近,伸出一只手來,摘下三柄圍繞少年周身瘋狂震顫飛掠的懸劍,以另外一只手輕輕擦拭抹過,將曹毗等人的所有存在痕跡抹除得一干二凈,嶄新如初。
這三口寶劍,此刻不再震顫,在劍器近的手中,乖巧如安眠嬰兒。
劍器近一柄一柄,將“龍藻”、“龜文”、“白虹”,按入懵懵懂懂的寧奕眉心當中。
寧奕的心湖上空,懸著三口乖巧的長劍。
“這三柄劍,送給你,你要送人也好,自己用也好。”劍器近微笑開口道:“若是要走我的‘一劍萬物’,那么一柄劍就足矣,若是要走那人的‘劍藏’之流,馭劍指殺,劍器數量越多,質量越高,殺力越是恐怖......但殊歸同途,走到最后,其實是一樣的。”
寧奕懵懵懂懂,他抿了抿嘴唇,抬頭向天望去。
這片蒼穹,原本被一條鐵律壓著。
現在鐵律解開了。
那么天有多高?
寧奕看到了一道模糊的影子,站在云層的雷光之上,那道影子站得比朝天子要高,飛掠蒼穹的鳥兒與狂風,游掠在諸生之上的雷霆與云氣,都在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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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王的腳下。
“這一戰......前輩能贏嗎?”寧奕有些艱難的開口,他似乎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連忙說道:“我還有很多神性結晶,我可以都給您!”
白骨平原在瘋狂運轉,但獅心皇帝的饋贈,此刻硬如鐵石,無法化開。
就算是將一整顆都給劍器近,寧奕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