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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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焰如何順從靜白師太的要求,如何聽話,靜白總是會以各種各樣的理由痛斥自己,然后找到一個合理的借口,來打罰自己。
身體上的苦痛,并不算什么,肌膚之痛,徐清焰早已經忍受慣了......
今日不太一樣。
徐清焰的體內,那些蠢蠢欲動的神性,不再安分,這種痛苦在體內緩慢的蔓延,猶如火焰灼燒,這是一種神魂的痛苦。
離開寧奕后的第五天,“神性之病”,發作了。
徐清焰的胸前,吊墜著那枚白色骨笛葉子,她知道,只要自己能夠握住那枚白色骨笛葉子,這份痛苦就會消弭一些......但靜白給她布置了太多的任務,打掃東廂園的客房,搬動瓷像,都是一些粗活,臟活,重活,累活......這些活,就算是由侍女來做,也會安排好幾個侍女,而不是全由一個人打理。
靜白要求她,必須要在晚上前打掃完成。
徐清焰原本準備,咬牙捱過一段時間,把瓷像搬動之后,捏住骨笛葉子,緩解一些疼痛......
然而這一次不一樣的是,甘露觀的師太,沒有一直懶散躺在太師椅上曬太陽,而是破天荒忽然站起身子,跟隨著徐清焰,注視著女孩吃力搬動瓷像,口中不斷迸出骯臟的,污濁的話語。
“你這個下賤的婢女......你在偷懶?你還不快一點!”
“你以為憑借自己的兩分容貌,就可以被宮里的大人物瞧上?!”
靜白是一個瘋女人。
她對外宣傳自己是甘露觀的道姑。
但她其實在甘露觀混得并不如意,師姐厭惡她,沒人喜歡她,她喜歡抓住道觀旁邊的野兔,抽筋扒皮,看著弱小的生靈,一點一點,在自己的虐殺中死去。
甘露觀雖然不大,但也算小有名氣,道觀里,從來沒有她這樣修行了許多年,仍只是初境的弟子......后來她被送往了俗世,摸滾打爬,機緣巧合,來到了天都,她很快就適應了宮里的“教習”身份,這些弱小的,卑微的宮女,在自己面前,就跟當初在道觀旁邊的小白兔一樣,自己要打要罵,她們沒有還手的力量。
她們越是生得好看,自己越是憤怒,越是憎惡,越是要毀去。
憑什么,自己活得如此的失敗,她們便可以開開心心?
靜白從沒有見過徐清焰這樣好看的女孩。
她幾乎不讓自己的目光,去接觸徐清焰的面頰,因為她很清楚的知道,宮里的大人物,只是讓自己好好“教育”一下她,若是看多了這張漂亮至極的臉蛋,她生怕自己會壓抑不住心中的欲念,下手毀了這個完美的“小白兔”。
其他時候,她都能忍耐。
但唯獨有一點,她無法接受。
任她如何打,如何罵,這個女孩只是沉默,只是接受。
從不屈服,更不低頭。
靜白最痛恨的便是這種人。
她不相信,這個世上,有不向力量低頭的人,這個女孩所謂的清高,所謂的驕傲,不過是一份偽裝罷了......
裝給誰看?
靜白師太上前一步,她搶過瓷座,重重摔在地上,然后高高揚起手,一個巴掌摔在徐清焰的面頰上,打得女孩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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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掌里,她甚至忍不住動用了星輝......不用星輝,你能忍得住疼痛,要是再疼一些,你還能忍得住嗎?
跌在地上的女孩,因為痛苦而咬緊了牙關。
靜白師太看到這一幕,得意的笑了。
她就想看到這樣的場景,女孩終于知道了痛苦,終于知道了不好受的滋味?這些日子以來,她沒少“照拂”徐清焰,半個月會有人來東廂園視察的事情,已經被她拋在了腦后,這個從甘露觀出來的道姑瘋子,已經把“陪徐清焰過完這一段時間”,當成自己人生最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