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吸氣聲音......
寧奕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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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視著靜白。
這只不過是一個區區的初境修行者。
這兩個耳光沒有蘊含星輝之力,不然能直接把她的一整顆頭顱都拍碎,而且僅僅動用肉身之力,寧奕也收斂了很多,為的,就只是不要直接打死她。
打死她,是便宜她。
兩個巴掌打過去之后,靜白被寧奕拎著,活生生像是一個脫線玩偶,道袍兩袖垂落,隨風飄搖,面頰的鮮血,順延唇角止不住的流淌,匯成一條斷斷續續的紅線,滴滴噠噠落在地上,意識仍然清醒。
寧奕的眼神,落在靜白師太手中的那根紅繩骨笛之上......怪不得自己一直有種不祥的預感,最后甚至沒了感應,一切原因都歸結于這個一副道姑打扮的婦人身上。
他望向徐清焰,蜷縮在角落的女孩,雙手抱膝,身上都是淤青,很難想象,這幾日在皇宮里,究竟遭遇了什么樣的折磨。
靜白被重重擲在地上。
蜷縮在角落里的女孩,感到了一縷溫暖。
寧奕蹲下身子,把紅繩和骨笛葉子重新栓回徐清焰的脖頸。
靜白的意識開始渙散......她想不清楚,憑什么這個少年,敢如此放肆的入宮,如此放肆的在宮里動手打人。
寧奕手掌輕輕抵著徐清焰的額頭,他能夠感到,女孩的身體熱得發燙,神性之苦已經發作,現在當務之急是替她治病......寧奕抱起徐清焰,根本就沒有理會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靜白,而是直接找了一間東廂園的廂房推門而入。
這里的平靜,很快就被馬蹄聲音踏破。
倒在地上的靜白,緊接著就明白了為什么......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身紅色長袍的女子,端坐在馬背上,神情從容。
女子身后跟著三四鐵騎,看起來并不像是皇宮內的金甲侍衛,風塵氣息十足,眼神當中,并沒有流露出對寧奕破壞皇宮寧靜的敵意,而是漠然注視著倒在地上的自己,眼神當中含著隱約的憤怒。
靜白有些惘然,她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無法做到。
整座東廂園,鴉雀無聲。
老尼姑的腦海當中,一片空白。
回想著那位大人物對自己所說的話,卻猛地發現,似乎是別有用心的,沒有交代這個女子的身份,她本以為,這個女子只不過是無根浮萍,賤婢一個,宮內有人讓自己“好生教育”......意味再明顯不過,她這些年來,以這樣的手段,教育過不知道多少的宮女,就算是下手狠了,弄出了人命,也不是沒有過,在這宮里能夠只手遮天的,有四位娘娘。
悄無聲息的,掩埋一條賤婢性命,也不過是小事一樁爾。
事到如今,她只能等待金甲侍衛的到來。
善闖皇宮,死罪一條。
誰都不可避免。
可是她失望了......并沒有金甲侍衛前來,除了玄字騎的馬蹄聲音,其他的都沒有,皇宮內竟然準許他人縱馬佩劍?
宮里準許了他們的入內。
這些人是什么來頭?
騎在馬上的幾個漢子,翻身下馬,沉默無聲。
倒在自己血泊中的靜白,等了許久,終于等到了一個結局。
玄字鐵騎為一個年輕男人紛紛讓路。
那個年輕男人,跨入東廂園里,俯視著這個老尼姑,眼里的厭惡不加掩蓋。
“拖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