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的修行者,總有些人想要另辟蹊徑,而且還真的成功了,于是便有了捻火涅槃,事實上這的確是一個可行的途徑,成功者譬如宋雀,捻火之后,成就了千萬人所不能成就之果位,但......這并非是一件好事。”崤山居士一字一句說道:“宋雀的道,已經不是自己的道,而是那位遠古菩薩的道,他走得再遠,也不是自己的路。”
徐清焰這一次有一絲恍悟,她隱約觸摸到了崤山居士的意思。
“大隋天下和妖族天下,這兩座天下,加在一起,明白這個道理的人多,做到的卻少。”白袍男人輕聲道:“很多人借風而起,長陵的這些天才,的確聰慧,資質非凡,觀碑之后,能夠拔地而起,躍出好大一個境界,可眼前的便利,卻會成為日后的阻礙。”
徐清焰雙手微微攥拳,擱在膝蓋,屏息問道:“此話怎講?”
“以劍修為例,一境到六境,對應星輝境界后境到十境大圓滿的殺力。”崤山居士看著徐清焰,平靜說道:“年輕的徐藏,當初之所以能夠橫掃大隋,即便遇上劍氣修為比自己還要高的天才,仍然不會動搖,而且能夠打贏,便是因為他早早就知道,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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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在何方,在踏出蜀山之時,就已經凝聚出了‘本命劍心’,這顆劍心之堅固,足以打碎其他未曾凝聚劍心的同階劍修。”
徐清焰輕聲問道:“那么寧奕先生呢?”
崤山居士忽然笑了,他看著女孩,眼神里帶著一絲玩味的神情。
心思被砍破,即便隔著一層皂紗,徐清焰的面頰也有些禁不住的泛紅。
“你家的那位寧奕先生,恐怕還沒有抵達這個境界。”崤山居士半邊手臂探出窗口,掌心向外攤開,接過一蓬又一蓬的細雨,他輕聲喃喃道:“你很在乎他,為何不親自去看看他?”
徐清焰只是搖了搖頭,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崤山居士笑道:“我帶你去長陵山頂,看一樣東西,也順便見識一下那位長陵守山人,到底長什么模樣。”
“聽說那位守山人,很神秘?”
“嗯......”白袍男人頓了頓,道:“沒有人見過守山人的模樣,也沒有人知道‘他’是男的,還是女的,如果拿神秘來說,似乎也沒有錯。”
“那位守山人,很強大。”徐清焰記起了韓約曾在此地被守山人結結實實打了一頓的消息,她試探性開口。
崤山居士眉尖挑了挑,道:“何止是強大,簡直是......不可戰勝,雖然只是星君,卻足以鎮壓一整座長陵。”
“他為什么要守山?”
“因為犯了一個錯,所以守在這里。”
馬車停下,白袍男人兩根手指抬起車簾,輕聲喃喃道:“長陵有很多大修行者留下的碑石,也有很多人死去之后安葬的墓陵。”
“守山人守在這里已經很多年了......他在等一個人。”
崤山居士回過神來,看著徐清焰,道:“雖然不是現在,但他要等待的那個時刻,很快就要到來了。”
女孩默默記下這句話。
“下車吧.......我帶你去登山,很久沒有來了,我記得長陵的山景很美。”白袍男人感慨道:“等到雨停了,或許你可以見到那位寧奕先生。”
微微停頓。
“一個不一樣的,寧奕先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