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前輩說,高調做人,低調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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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蕤先生說,低調做人,高調做事。”
他重復著徐藏曾經對自己說的話,笑道:“徐藏年少之時,得兩位前輩的精髓......”
“高調做人,高調做事?”徐清焰回想著徐藏留在大隋歷史上的種種濃墨重彩,下意識喃喃。
“是的。”
寧奕點了點頭,道:“高調做人,高調做事。如果一個人很喜歡徐藏,那么他會學著徐藏,去修行劍道。”
寧奕意味深長看著了一眼徐清焰,道:“自在湖有一塊自在石,我更愿意喊它‘規矩石’,那里擁滿了人,曾經滿是死寂,如今人聲鼎沸。徐藏死后,他的追隨者才開始涌現......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但人們總是這樣,在永遠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把逝去的視為最可貴的,卻學不會好好珍惜眼前的。”
徐清焰不知道寧奕為什么會忽然說這個,但她知道,姓徐的小師叔影響了大隋十年來的修行格局,劍修如雨后春筍一般涌出。
“學著徐藏去拎劍踏上修行之路,并沒有什么不對。”
“然而......徐藏只有一個,那些學著他拎起劍來的人,自以為學會了那份高調,就學到了骨肉,其實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他頓了頓,道:“包括我。”
這一句話,宛若雷音。
讓徐清焰微微一怔。
她沒有想到,寧奕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很小的時候,我的生活沒有光。”寧奕淡淡開口,道:“沒有光,當然就不存在影子,師兄救了我之后,我聽到的是他,看到的也是他,拎起劍想到的是他,放下劍想到的也是他。眼里耳里都是他,久而久之,我成為的,自然就是第二個‘他’。”
徐清焰抿起嘴唇。
“我在長陵觀碑之時,迫切想要找到一條本命劍道。一條只屬于我的,我自己的劍道。”寧奕自嘲笑了笑,道:“就是那一刻,我才意識到,我的身上,不知不覺,已經烙刻了太多關于‘他’的痕跡。我從西嶺走出來,師兄是那道照亮我生活的光,我卻成為了他的影子。”
這些話,寧奕對徐清焰說,也是第一次對其他人說。
這些話,他是沒有對丫頭說過的。
徐清焰輕聲道:“或許你的徐藏師兄......在年輕時候,也是某個人的影子?”
寧奕怔了怔。
他笑道:“或許吧。”
寧奕想到了徐藏教導自己時候的場面。
徐藏對自己說,那些學著他高調的人,都死了。
那個男人笑著說出“低調做人,低調做事”這八個字的時候,算不算是褪去了曾經的舊皮囊?寧奕后來才知道,沒有人見過徐藏的這一面,這是徐藏溫和而又平靜的的一面,從未在世人展現出來,他放下了手中的劍,學會了將“殺心”細細包裹起來。
要經歷多少事情,才能學會如此?
寧奕看著女孩,輕輕說道:“大隋很大,我應該去看一看。”
徐清焰打趣道:“我本以為先生會留在天都,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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