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了你,是我自己造的孽。”寧奕輕嘆一聲,道:“如果在長陵,能重來一次,我絕不會打碎你的那柄破劍,讓你背著燕歸巢,哪涼快待哪去,不欠你人情,今天也不會來的那么多破事,對不對?”
柳十一吐出一口氣來。
他將“長氣”栓在自己背后,隨后長身而起,深深一禮。
“謝!”
“離開天都,宜早不宜遲。”寧奕感慨道:“有劍七境無敵,沒劍寸步難行。柳十一,現在你有劍了,但是沒我,你還是寸步難行啊。”
柳十一總覺得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寧奕笑罵道:“就當我做了一回大善人,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送你一程咯。”
......
......
太清閣。
小院子里,擺著一張棋盤,蘇牧單手撐著面頰,棋盤上的棋子未曾動過,膝上擱著一張攤開的棋譜古籍,隨風嘩啦啦翻動書頁。
那一日與情報司大司首云洵交手之后,蘇牧開始潛心研究棋道。
他喃喃自語道:“前些日子就聽說教宗大人要來一趟天都,也不知道確切時候是何時。”
話語落地——
“嗒嗒嗒,嗒嗒嗒。”
庭院外,傳來麻袍道者的急切敲門聲音。
萬事不急,萬事太平,他平時便告誡那些麻袍道者,無論是出門在外,還是在太清閣內做事,都要氣定神閑,不要因為慌亂而丟了道宗的顏面。
為何如今的敲門聲音,仍是帶著三分慌亂?
“進。”
蘇牧微微皺眉,語調平靜。
麻袍道者推開木門,聲音便傳來。
“蘇牧大人,前不久的羅剎城,泰山王和平等王身死......”
“此事我知道。”未等麻袍道者說完,蘇牧便開口,面色仍然漫不經心,他一只手按住隨風來回翻動的書頁,淡然道:“泰山王是東境三災四劫的接班人,甘露把賬記在了柳十一身上。”
麻袍道者躬身,道:“是......”
蘇牧平靜道:“這等事情,何必大驚小怪?”
麻袍道者低下頭來,“東境地底,下發了一條追殺令。”
“追殺柳十一和寧奕先生。”
“寧奕?”蘇牧合上棋譜,站起身子,皺眉道:“寧奕竟與此事有關......”
他記得,寧奕住在教宗大人的府邸里。
“寧奕何在?”
“這正是卑職要說的......寧奕先生此時已離開了天都,只留下了這封信。”麻袍道者雙手奉上一封信,道:“這封信,寧奕要交給教宗大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