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袋金葉子被她高高拋回。
寧奕接過金葉子,笑了笑,輕聲溫和道:“當真不賣?”
他有些惋惜道:“四位來時帶了四匹馬,走的時候,可不一定全都能帶走。”
“閣下什么意思?”抱著鐵盒的女子身后,立馬有另外一人冷冷開口。
話音剛落,就被伸手攔住。
這句話聽起來有些歧義。
但寧奕.......其實并沒有任何威脅的意思。
只是惋惜。
那兩匹烈馬,她們帶不走。
懷抱黑布鐵盒的女子,站在三人身前,前前后后說話做事,顯然此人就是其中的“領袖”,修行者的江湖泛泛而談,但是世俗江湖險惡,寧奕在西嶺領教過一二......以這一行四人的實力,的確要請鏢局出手,才能保住自己平安。
很大可能,她們就是一介女流......就算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身上懷揣著一些手段,頂了天,就是不入流的三腳貓功夫。
這等人物,如何能駕馭這等烈馬?
寧奕淡然道:“這兩匹良駒的先前主人,恐怕死在了陽平城外,四位姑娘若是不在乎銀兩......我出一個更高的‘價錢’。”
那斗篷女子,瞇起雙眼,看著在馬廄內欄,不斷以頭顱蹭著那位“寧姓持傘小廝”的紅鬃馬,就算是使者大人......這匹黑背紅鬃馬,也沒有如此親昵。
這才多短的功夫?
這位寧先生,身上帶著一柄油紙傘......眼光毒辣,他說的一點沒錯,這兩匹上好的良駒,自己一行人根本帶不走,就是一個累贅,只能寄放在陽平城,等待日后再來取回。
可若是出了意外......命都沒了,哪里還有取回的時候?
她瞇起雙眼道:“我不需要銀兩,金葉,銀票。”
寧奕微笑道:“與這些都無關。”
他望向裴煩,柳十一,看到這兩位都對自己點了點頭。
寧奕溫和道:“你要去哪里。”
身后那三位女子看著寧奕,覺得這個陌生人古怪而又危險,還是遠離為妙,已經有人在拉扯斗篷女子的袖口。
為首女子的眼里,卻緩慢亮起了一些光芒。
姓寧,天都。
值不值得自己賭一把?
她咬牙道:“玉門。”
她又鼓起勇氣道:“我該如何相信寧先生?”
寧奕一只手按在油紙傘上,輕輕彈指。
鞘內一顫,無人可見。
崩碎一根耳邊秀發。
斗篷女子耳邊盡是嗡嗡嗡的亂顫之音。
寧奕微笑道:“你們不要銀兩,西出玉門,正好順路,我送你們一程。”
女子深深一揖,躬身道:“這兩匹馬,送給寧先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