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容了……
他認識這個男人嗎?
從踏入天都,遇到的每一個人,此刻在寧奕腦海里洶涌澎湃而來,只是他的記性并不算好,即便有“白骨平原”輔佐,也只能記一個模糊的大概。
寧奕搖了搖頭。
記不得了……或者說,他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
他把目光投向了丫頭,裴煩的記性很好。
丫頭瞇起雙眼,她眼神里似乎有些困惑,她的記性的確很好,但切轉的畫面比寧奕要多的太多……這樣的一張面孔如此獨特,若是有所見過,沒有理由會記不住。
她神情惘然,與寧奕目光對視,搖了搖頭。
未見過的……一個怪人。
葉紅拂見狀,笑了笑,道:“罷了,無礙。”
茲事體大,不容掉以輕心。
寧奕心頭一沉,幾乎是下意識問道:“他們在墓陵里待了半年,離開之時,有沒有帶走什么?”
葉紅拂挑起眉頭,冷笑道:“敢?這里可是珞珈!有通天珠在,他們動不了手腳……若是他們真的敢偷竊墓陵的物事,就算是山主墓前陪葬的一根草,我也會讓他付出代價。”
寧奕沉默下來。
那兩個人,沒有帶走墓陵的物事……
裴旻將軍的衣冠冢,的確一切安好。
可是為什么……臨走之前,那個男人要對通天珠露出這樣的一個笑容?
……
……
有些問題,想不明白,就不要再去想。
所有的答案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那兩個持有大隋境內最高品級令牌的人,現在查也查不出蹤跡。
如今珞珈山人多耳雜,諸多圣山都到了,那兩個人匆匆忙忙趕在大朝會開幕之前離開,很大可能,是不會再出現了……
寧奕放棄了繼續追究這條線索的念頭。
丫頭拿到了另外一半的“劍藏”,對二人來說,此行已算是完美。
第二日就是珞珈山大朝會的開幕,即將宣布就任小山主之位的葉紅拂,其實手頭還有一些雜事等待處理,從目墓陵頂山離開之后,就沒有再陪同。
寧奕和丫頭,回到了小山頭。
寧奕在院子里盤膝修行,一如往日那般。
丫頭則是把那張青玉案搬了出來,午后的陽光灑落,她鋪開一張白紙,懸筆題字,一個字一個字反復地寫。
寫滿了“靜”字。
靜心如意,靜氣沉心……但兩個人的心事似乎都有一些不太安寧。
寧奕苦笑一聲,率先攤牌,“不知為何,我的心境靜不下來,心湖之中總有不妙的預感……”
與千手師姐在風雷山修行過一段時日,再加上執劍者的觀想古卷,寧奕的六感極為敏銳。
或許做不到準確的占卜兇吉,但的確可以讓寧奕生出“趨避”之心。
在不老山那一劫來臨之前,他已經心生感應。
所以才有了提前給周游寫的那一封信。
裴丫頭同樣如此,看她提筆所寫的字便可知曉。
字字是靜。
字字都不靜。
“是周游前輩的原因么……”寧奕揉了揉眉心,長嘆一聲。
明日珞珈山開,扶搖講道……
而這一切結束之后。
思緒被一聲清亮的鳴叫所打斷。
院落的墻頭,立了一只火紅色的小雀,紅雀在墻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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