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息,那么他的確將成為這兩座天下的“太陽,唯一的光明。
但是他受了傷。
徐藏的傷,拔罪的傷。
那顆本該完美無缺的心臟,便有了缺口。
站在圣光之下的徐清客,死死攥著自己的五指。
如他所料的那樣,此刻的太宗,汲取了徐清焰一部分的“神性”,他沒有涸澤而漁,而是等待著最后一步的圓滿,再把這個女孩徹底吞掉。
太宗身上的氣息,強盛到了一個不可匹敵的程度,自己三人恐怕難以入內,此刻若是再戰,已經不是涅槃境界的秘術可以左右戰局的了……先天靈寶是可以打破僵局的東西。
但可惜的是,那把“拔罪”似乎對太宗的效力不大。
由“人”蛻變,成為“神靈”。
把皮囊下的凡血燃燒殆盡,讓神性全部取代星輝。
拋棄了所有的體魄,太宗整個人像是虛無縹緲的“光”。
此刻的太宗,強大而又脆弱,一把劍,一柄刀,理論上都能傷害到他,但毋庸置疑,即便是拔罪,此刻也不可能進入他的身前三尺。
但如果有一樣東西,它的威能比拔罪還要強盛,攜帶的“制裁”與“審判”,比徐藏的死氣還要盛大,能夠一剎那洞穿“皇帝”此刻的心臟。
那么這個殺不死的皇帝,便會在最強大的時刻,就此凋零。
枯萎。
徐清客的額首滲出汗水,他攥著那枚金光璀璨的竹簡,焦急等待著這一刻的到來。
如果這一刻發生了,那么便是一場“奇跡”。
但徐清客從來就不相信“奇跡”,正如他不相信“偶然”。
所有的“偶然”都是“必然”。
他深深吐出一口氣來。
時間變得緩慢而又凝固。
……
……
蓮花閣的深處,有一座藏。
這座藏,其實已經算是獨立于蓮花閣府邸之外,小山連綿,藏在山影之中,霧氣合攏之后,即便是三司之中感知力極其敏銳的那幾位大修行者,也無法探知此處的所見。
這是袁淳先生的藏。
而袁淳先生,則是天都最強大的陣法師。
藏的四周,有三層陣法,這三層陣法,把一整座小山頭都藏了起來,這一點倒是與長陵有異曲同工之妙。
以袁淳先生的陣法造詣,即便是執法司大司首墨守來了蓮花閣,也被這座陣法給蒙騙過去……并沒有發現這座藏的所見,而此時此刻,蓮花閣外匯聚了不少執法司的金甲衛士,此地被圍堵地水泄不通,整座皇城都亂成了一鍋粥。
宮內發生的事情,城里尚不得知。
執法司以一種強硬的態度,把天都皇城清空……城門處一片擁擠,漆黑,人潮洶涌。
一縷霧氣緩慢彌散,龍凰抿起嘴唇,小心翼翼走在街道之上,這一縷霧氣傍身,身旁零零碎碎擦肩而過的那些人,竟然就如同目盲一般,視若無睹。
這一路不用趕行。
走得還算順暢。
她終于明白,自己這位師弟,為什么能夠繼任情報司大司首……老師教給他的潛行之法,想必修行到最高處,也沒有這等妙用。
云洵在一旁輕輕攬著龍凰肩頭,黑裙女子的身高實在有些高了,霧氣籠罩的范圍有限,于是兩人只能摟在一起,像是一對親昵的情侶。
云霧之間的前行速度并不算很快,但因為太過順利的原因,兩人一路穿行,所走都是大道,用時極短,就抵達了目的地。
府邸外的那些金甲侍衛,一個也沒有發現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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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么踏入蓮花府邸。
當龍凰帶著云洵走到藏所在的位置之時,這位情報司的大司首眼神微微有些訝異。
情報司是天都內風吹草動第一個知曉的組織,關于這座都城內的每一個建筑,即便是天都皇宮內的一些隱蔽構造,都了若指掌。
但云洵還是頭一次知道,老師在蓮花府邸的后山,藏了一座藏。
龍凰的腦海里,有著這三層陣法的破解之術。
她帶著云洵,緩慢踏步在霧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