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早休笑道:“害怕了?”
那條緊縛如繩的白蛇緩慢纏繞而上,把那件蓑衣勒的更緊,已經有了細微的“砰”“砰”聲音。
嘶嘶的蛇信緩慢吐弄,雪白的蛇頭貼合在男人的面頰,猩紅蛇信一下一下的舔舐汗珠。
白早休一直很好奇他的模樣。
但她并沒有去摘下那頂笠帽。
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要留到……最后的那個時刻。
女人一只手拎起白蛇蛇尾,男人掙扎的身軀被拖動在府邸的青石地板上,她拖著他穿行在長廊里,入了府邸深處,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有多么殘忍暴戾,濃郁的血腥味游蕩在長廊深處,四周的草坪有著未填完的深坑,以及斷臂殘肢。
“說書人”睜大雙眼。
他甚至能夠聽見自己的呼吸聲音。
這一段路很短,但是走得極為漫長。
白早休似乎很享受這種“目睹煎熬”的事情,她刻意放緩了步伐,直到走到那個隱蔽的府邸。
她推開屋門。
狂風倒灌。
血腥味被沖刷了許多。
被緊緊困縛著的說書人,有些惘然,他喘了一口氣,艱難扭著頭顱,看著自己背后那扇屋門的方向……一片黑暗之中,有光芒涌動。
那是一座陣法。
一座秘密設下白早休府邸之中,通向不知名之處的陣法。
白早休拎著他,邁入了陣法之中。
……
……
“轟”的一聲。
是大雪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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塌的聲音。
常年累月的積累,剛剛的落腳之處,已經積累了太厚太深的積雪,只需要一步踏出,這些雪屑便承受不住,嘩嘩墜落。
寧奕輕輕踩踏一下細雪,前方是急速砸來的一根粗壯枯木枝干,寧奕一只手握住紅櫻小妮子盈盈細腰,另外一只手摟在小妮子小腿膝彎之處,嬌柔的身軀像是一塊暖玉,散發著淡淡沁人心脾的清香。
飛劍被踩地向下一震,不再去如之前那般接應寧奕的下一步落點,而是順其心念倒懸兩圈,自行掠入腰間。
寧奕一路踩踏雪木,速度極快。
于是這片雪林,高處便如同下了一場純白色的雪雨,噼里啪啦的點地聲音連綿而又密集的想起,雪潮如瀑布般先后一致的墜落。
最終停在一處高點。
山字卷的力量傾瀉而出,神念一掠數里,替他“觀看”著前方的景象,雪山景象本該波瀾壯闊,然而這里倒是一片死寂,前方立著飄搖的破碎旗桿,被凍結成冰渣。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