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鳥袍”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雀翎,隨著她揮臂的動作,與那道極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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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烈的劍氣撞擊在一起。
這一剎那,地面上拔劍的那個年輕人族劍修,身形猛地拔高,再一度展露了極其強大的氣魄,就像是要硬生生撐破白帝的“天地規則”。
白早休的面前,那道劍氣極其爆裂的砍了下來。
準確的說……是砸了下來。
不像是劍。
更像是一根巨大的棍棒。
要把整個世界都砸碎,砸爛。
百鳥袍發出不堪重負的碎裂聲響,不斷有雀翎接二連三的炸裂,白早休在這一劍的浩大威勢之下,根本無從反抗,被寧奕從空中壓到地上。
她瞳孔赤紅,恨聲道:“卑賤的人類,今日我必殺你!”
寧奕攥攏細雪,神情陰沉,他回頭去看那扇浩瀚星空下的古門,黑槿仍然在做著最后的努力和掙扎……“生字卷”與“滅字卷”,與自己想的一樣,因為本身的特性,纏繞著晦暗明滅的生死規則,若是貿然闖入,很有可能會陷入如今這等進退兩難的地界。
黑槿太過心急……而心急,從來都是吃不到熱豆腐的。
寧奕深吸一口氣。
白帝的規則壓迫著自己的“體魄”,能支撐著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更何況,他還帶著兩個“累贅”,風雪的那一端,紅雀拼命噴吐著虛炎,身形一點一點縮小,它已經在動用自己的壽元來抵抗規則。
紅雀的脊背上,有個面色潮紅,呼吸困難的紅發女孩。
紅櫻只不過是一介凡體。
若是沒有紅櫻,以紅雀的境界,以及本體的強悍,施展本命真身,對抗規則還是不成問題的的……只不過它現在需要保護小妮子的周全。
這巨大的規則壓在紅雀的身上,它發出一聲淺淡的哀嚎,目光帶著懇求,望向寧奕。
寧奕咬了咬牙。
最要命的……是生滅兩卷無形之間的拉扯,每時每刻都在汲取自己的生機。
自己是接近大修行者的強大修士,可以不用在乎。
紅櫻的生機才有多少?
……
……
“你還能撐多久?”
白早休的聲音傳到了寧奕的耳邊。
劍氣壓制著那位白郡主,風雪的那一邊,看起來極其狼狽的白早休,其實毫發無損,身上并無一絲一毫傷勢。
族內長輩賜予的“百鳥袍”,讓她只是看起來狼狽而已。
寧奕的劍氣,無法擊碎這件護身寶器,便無法傷害她。
白早休艱難從牙縫里擠出笑聲,雖然毫發無傷,但她仍然有些氣郁,這個男人的劍氣真是出乎意料的強盛……硬生生把自己從高空砸下,壓在雪地之上不能動彈,自己父皇的規則曾經降臨之時,她親眼見證了一位十境大妖,在十多個呼吸就跪在地上,最終被壓得體魄盡皆龜裂,這個男人竟然能支撐如此之久。
“很久。比你想象中要久。”
寧奕不帶感情的冷笑一聲。
還在逞強?
白早休冷哼一聲。
她的目光越過寧奕,望向風雪盡頭的那扇門……黑槿此刻的處境比寧奕更慘,渾身黑袍被切的支離破碎,一吹就散,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那么……她還能撐多久?”白郡主一只手抵住劍氣,沙啞笑道:“這局棋……你解不了。或許我無法親手殺死你了,但結局卻不會變,你,她,還有她,都得死。”
說到第二個“她”的時候,白早休的目光微微挪移,望向那頭紅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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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她被寧奕拖住,無法抽身,不然那個從北妖域逃走的人族女子爐鼎,此刻早就被她殺了。
寧奕瞇起雙眼。
他的目光極其敏銳的捕捉到了白早休的小動作……白郡主騰出了一只手,緩慢按向了自己的腰間。
那里藏著什么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