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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在凜冽寒風之中翻滾。
東皇左右兩只手,按住姜麟和白如來。
他輕聲問道:“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便已經動手了……雙手下壓,掌心綻雷,姜麟和白如來的肩頭發出沉悶的啪嗒聲響,磅礴的巨力下壓,使得三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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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的雪山崖頂,都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土地之上雪線紛飛,一圈白線拔地而起,濺出轟隆隆的炸裂之音。
這股力量之大,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姜麟神情陰沉,他乃是麒麟皇血之族,身負莫大神力,但是被東皇一只掌心鎮壓,竟然整個人的后背都迫不得已的彎曲……背后那個高大男人,又是什么血脈?
不僅僅是自己。
姜麟瞇起雙眼,他望向自己一旁的白如來。
小白帝的神情更加難看,在東皇力量砸來的剎那,他以自身的勁氣與之對轟,結果非但沒有取勝,甚至連一絲優勢也沒有占到,就像是撼到了一片大海之上,潮水猛烈的回推,令他喉嚨一甜,險些噴出鮮血。
兩個人都被東皇壓得彎下身子。
這一幕畫面,看起來極有震撼感,生得無比高大魁梧的男人,就像是按著兩位奴仆一般,在大雪山懸崖之上,像是古老皇帝實行殺伐之術,要將姜麟和白如來,就此推下萬丈深淵,行刑處死。
姜麟深吸一口氣。
雙手拔刀,兩縷刀光在電光火石之間推鞘而出,在極近的咫尺之間,向后斬切而去,狩水與白獅子,就像是生了雙眼,從極其刁鉆的角落之中奔掠而出。
這兩縷刀光,飛花一般,擦著東皇的黑袍而過,那個高大男人輕笑一聲,雙臂推直,未曾松力,微微偏轉頭顱,只不過并非是躲避刀氣,而是一左一右分別以面頰撞上刀光,發出兩聲金鐵交擊的清脆聲響,狩水和白獅子劃擦著他的面頰,掀起兩蓬金燦的刀芒,穿透黑袍而過。
姜麟瞳孔猛地收縮。
他確定自己兩刀都斬中了,然而……匪夷所思的是,這個男人連皮膚都沒有擦破。
這是何等非人哉的體魄?
而且他心中有一種預感。
這兩刀能斬中。
是因為東皇沒有躲避……那個在四境游蕩的年輕怪物,剛剛刻意一左一右偏頭,自己先后遞出兩刀,就是為了壓迫其躲閃空間,至少能中一刀。
他……全都接下來了。
姜麟此刻的姿勢相當奇怪,他膝蓋彎曲,躬身微蹲,雙手別在背后,取刀后刺的這絕命一“殺”,此刻顯得有些兒戲,兩柄鋒銳異常的古刀,就卡在東皇的面頰兩側,刀尖穿透黑袍而出,挑著一抹風雪。
姜麟眼神之中閃過一抹更加迅猛的殺意。
攥攏長刀。
翻轉刀鋒。
“刺啦”一聲,東皇鬢角兩邊的黑袍被刀罡卷動,他皺起眉頭,被凜冽刀氣和卷起的風雪遮住了面容,微微向后仰首,兩柄刀鋒擦著五官橫切,姜麟的雙手在這一剎那換刀,不再是之前“負荊請罪”那般的姿態,而是反手握刀如絞殺一般,狠狠斬在那只按在自己背后肩頭的手臂之上。
東皇面無表情。
兩刀砍在他的手上,再是金鐵交擊之音。
姜麟神情難看到了極點……東皇的體魄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所在的境界,傳聞中說,這個男人是兩千年前妖族的皇者轉世,難道是真的?
那位皇者把當年的體魄留給了他?
就連狩水和白獅子都砍不動。
另外一邊,比起姜麟只是陰沉的神情,白如來的面色要難看地多,他眸子里的暴戾之氣已經上來了,而且按捺不住了……以他無比高傲的性格,今日被東皇“羈押”在大雪山懸崖之上,已是一種屈辱。
然而比起這一點,更讓他焦灼的。
是自己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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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還在懸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