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擊敗姜麟,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三人之間的平衡被打破了。
東皇下一個目標會是誰呢?
毫無疑問……還剩下一個人。
然而寧奕的直覺告訴自己,白如來并不是東皇的“狩獵目標”,生死之間游走,寧奕有著很強大的感應。
白如來在盯著自己。
東妖域的“狩獵”并沒有停止。
……
……
寧奕揉了揉眉心,長長吐出一口氣來。
車隊的行進稍稍停歇。
田諭下了馬車,攙扶著先知緩緩踏出車廂,找了一個相對暖和的地方,生出一團篝火,大家圍在一起,快要抵達天啟之河,大家的神情都還算輕松。
天色不早了。
季節緣故,草原上的天黑得有些早,有人拎來兩頭壯碩的肥羊,動作利索的開膛破肚,把內臟清除,以清水徹洗,夾在篝火之上,羊肉的油脂被火焰燒得劈啪作響,羊油滴落在篝火上,火勢更加旺盛,歡呼的歌聲在夜晚的草原上響起,雪鷲的長鳴在空中回蕩。
寧奕找了個借口,來到了不遠處一個無人的地方,手腕微抖,袖袍里掠出四張符箓,把周圍鎮壓起來。
他一只手按在眉心,劍氣洞天輕輕開合。
一聲鳥雀哀鳴響起。
“白早休”被他擲出,丟在地上。
這位白郡主,在寧奕破境之后,被逼迫出了“妖族真身”,妖力被封禁,血脈被囚壓,可謂是凄慘到了極點,此刻墜落在地,寧奕也不再去施加外力,妖族本命真身逐漸褪去,白早休重新化為人形,她瑟瑟發抖地環抱四肢,向后依靠在巨大山石之前,望向寧奕的眼中,連憤怒和兇戾都被抹去了,只剩下畏懼。
寧奕擲出一件大黑袍,平靜道:“我問,你答。”
白早休嘴唇發抖,神情蒼白,置若罔聞。
“金翅大鵬族在東妖域監察生靈……用的是什么手段。”寧奕蹲下身子,凝視著白早休的眼瞳,“天神高原的鷹隼在盯著妖族,你們知道么?”
他并沒有動用神魂法門,而是就這么看著白早休的雙眼,這不是信任,而是自信,如果這個瘋女人敢在自己面前撒謊,那么寧奕便會讓她付出對應的代價。
白早休輕輕伸出一只手,扯過黑袍,罩在自己身前,她聲音沙啞道:“‘燕巢’可以知曉四域之事……天神高原的土著,所用的手段,早就在掌控之中。”
寧奕心底嘆了口氣。
天神高原固然遼闊,但比起兩座天下,還是差了太多。
不出自己所料。
這一切看似和平安詳,實際上暗流洶涌,白如來手里仍然握著無數棋子,只要自己沒有回到大隋,那么便要直面這場“狩獵”。
寧奕繼續問道:“妖君不能踏入這里?”
白早休搖了搖頭,她像是一個不含感情的木頭人,道:“天神高原有一個難纏的家伙,實力太強的異族人,會被高原上的陣法直接斬殺……不過他是個將死之人,這片草原的和平維系不了多久了。”
與自己想的一樣。
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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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強的存在在守護這里。
與烏爾勒有關么?
“是誰?”寧奕皺起眉頭。
白早休搖頭,道:“不知。”
寧奕繼續追問,“‘燕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