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來者是一位身材魁梧,極其高大的壯年男子,撞進王帳,走路帶風,入帳之后直奔上座的雪鷲王而來,接著便是干凈利落的“砰”的一聲,單膝跪地,雙手抱拳。
“突突爾,無須多禮。”雪鷲王擺了擺手,示意婢女退下,他望向白狼王使者,輕聲道:“明天就是篝火晚宴,白狼王宴請諸賓,我要在那之前,單獨見他一面,若是你沒通知到……惹了我不開心,那么這趟篝火晚宴,所有人都不會開心。”
使者冷汗潺潺,低頭領令而去,出了王帳,一路疾走,直到離了雪鷲王帳的范圍,才松了一口氣,忍不住暗聲怒罵,這位雪鷲王戾氣不淺,目中沒有上三姓立下來的規矩,只可惜如今連自己也見不到自家王爺,不然要好好告上一狀。
那三位大人物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商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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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突爾,是那件事情辦妥了么?”
雪鷲王看著跪伏在地上的壯碩男人,即便自己示意了無須多禮,突突爾仍然沒有起身,披著一身黑色鱗甲的男人,抬起頭來,面色凝重道:“王爺,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那位大人送來了這樣東西。”
壯碩男人微微起身,仍然是低著頭的姿態,他雙手從腰間取出一片金燦的羽翎,壓得極其平整。
雪鷲王神情平靜,單手按在金色翎羽之上,不動聲色將其收入自己腰囊之中。
他微笑道:“做得很好。”
突突爾柔聲道:“王爺,庭賬外面出現了一個小插曲……一行從天神高原西方邊陲趕來的貧民,自稱是我們雪鷲一族的子民,有要事相見。”
雪鷲王眉頭也不挑,冷笑道:“西方邊陲?我雪鷲一族的子民都在天啟河旁,哪會有跑到西方邊陲的難民?這世道,總有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借著八大姓會議的風頭,來給雪鷲族臉上抹黑,這種難民,不知道能從哪里扯出來十八代的血緣關系,借此攀上八大姓的高枝。”
突突爾猶豫片刻。
雪鷲王道:“直接趕走,驅逐回去,讓他們有多遠,滾多遠。”
突突爾道:“他們說……是與大先知有舊,還給出了證明。”
雪鷲王挑起眉頭,沉默下來。
他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神情變得有些微妙,陷入了漫長的思考之中,帳庭外的喧鬧聲音有些清晰了。
他輕聲道:“與大先知有舊,有點意思……不要攔他們,放幾個人進來,我有話親自對他們說。”
上三姓,白狼,金鹿,黑獅。
這三大姓,其實對他的威懾力并不算強,這些年來,雪鷲王帳一直嘗試著成為上四姓中的一員,而能夠有如此殊榮的,要得益于如今雪鷲王的父親,還有那位大先知,上一任的雪鷲王打下了極好的根基。
而大先知,則是雪鷲部落的榮耀。
白狼王庭在草原處在執牛耳者的地位,依靠著那位天啟之河的大陣法師,可攻可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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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體戰力最強,于是漫長的草原邊陲防線,都由白狼王庭的年輕陣法師布置。
而雪鷲部落的大先知,則是與白狼王帳大陣法師關系最好的朋友,沒有之一。
大先知的實力也極為了得,多次幫助王庭渡過難關,避開劫難,若是沒有大先知,恐怕如今雪鷲之旗還掙扎在八大姓的底端,遠沒有如今這般風光和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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