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諭苦笑道:“‘元’大人的話,我還真沒聽見。”
那一天,他的耳朵恰好受傷了。
打完之后,處于懵然的狀態許久,直到白狼王的談話結束,他才緩過神來。
田靈兒猛地回身站住,她看著自己的老哥,咕噥道:“我說老哥,你就沒必要天天來天啟之河了吧?我想,等烏爾勒破河而出的那一天,他一定愿意看到像我身材曼妙的少女在等他,而不是你這樣的粗獷大漢。”
田諭笑罵一聲,“你啊你,你要是真討烏爾勒喜歡,不如去研究研究,南方天下的那些女子,到底穿什么衣,著什么妝。”
田靈兒咕噥道:“我才不要變成那樣子哩,烏爾勒說的,我現在這樣就很好呀。”
田諭嗯嗯嗯一片敷衍,他看著自己妹妹氣急敗壞的樣子,笑道:“烏爾勒要是哪天從天啟之河醒來,就算我不在,恐怕你想象中的那一幕也不會出現……這方圓十里,還有未參加篝火晚宴的人們,都想看看他長什么模樣。”
田諭刻意頓了頓,道:“你自己掂量掂量,比起母河的那些好看姑娘們……”
故意不說完。
剩下那半句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田靈兒的面色頓時變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長期跋涉,與風霜對抗,雖然五官生得好看,屬于漂亮的那一類,但皮膚遠遠比不上天啟河畔的那些女子水靈。
她咬了咬牙,有些猶豫,心想自己好像確實應該去化化妝了。
三人的背后,始終吊著一個步履蹣跚的身影。
高驊拄著拐杖,走路速度既別扭,又緩慢,像是一個年逾花甲的老太太,可惜蘇琴田諭田靈兒,都沒有要攙扶他一把的意思,這個糙漢子只能咬著牙,一步一步,努力跟住那三人的步伐,不要拉得太多。
天啟之河的河畔,響起了高驊幽怨的聲音。
“喂……你們等等我……”
“還有,田諭……你妹妹說的是不是真的啊,那天我昏過去的時候,白狼王大人親自對我表達了感謝?”
田諭笑著回過頭來,他一臉無奈,看著自己的摯友。
高驊愁眉苦臉,他這幾日臉上連一絲笑意也沒,原本醒過來的時候,這廝剛剛從死里逃生的驚險中平復,只可惜還沒來得及高興,田靈兒就給高驊迎面潑了一頭冷水。
先是說了一句,白狼王大人剛剛離開。
接著便是繪聲繪色,把之前白狼王大人如何如何表揚田諭,如何如何帶著草原王和民眾表達感謝,一點不漏,順帶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高驊的臉色有些錯愕。
接著田靈兒又把高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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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過去打鼾的畫面細細描述了一番,說幾位草原王看得直皺眉,白狼王大人更是苦笑一番,徑直離開。
高驊的神情難看起來,他失魂落魄了好幾天,都沒有緩過神來,這幾日,田諭反復跟他解釋,前面的是真的,后面的沒那么夸張,那幾位草原王的氣魄都非常人,對于他的鼾聲相當容忍……尤其是白狼王大人,并沒有田靈兒所說的那么不堪。
但這位老實人實在不會安慰人。
高驊從田諭的話中得知……自己在這么重要的場合昏過去后,竟然真的打鼾了?!
失魂落魄,更加失魂落魄。
再加上田靈兒時不時腹黑的刺激這個糙漢子,高驊的精神一度恍惚。
四個人,一前一后,有說有笑,當然還有一個始終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