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與找,一字之差,天差地別。
陳懿的思緒愈發沉郁,他試圖把自己路上的所思,所想串聯起來,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完成所有自己要表述的東西。
然而一道聲音先傳了過來。
“懿。”
太子的聲音比起三年前,要渾厚的多。
他再也不用裝成一副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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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的樣子,他就坐在立政殿的最上方,低垂眉眼,批閱著竹簡,桌案上堆疊的書諫并不算多,遮不住他的面容。
李白蛟的神情有些難掩的疲倦,看起來他的身體并不算好,常日久坐,負荷處政,的確不是一件好事……但他“上位”以來,大多的事情需要處理,想要牢牢把權力握在手中,就要付出這樣的代價。
但李白蛟的眼神里,看不出絲毫的憔悴,對于這些事情,他并不反感,相反,他喜歡這種權力帶來的疲倦感,**越是疲勞,精神越是抖擻,或許是大隋皇族血脈加持的原因,他的精神倒是越來越好。
太子停下手頭的動作,微笑看著教宗,道。
“坐。”
兩次開口,微微停頓,都只有一個字。
言簡意賅。
陳懿從坐在立政殿最高處的那個年輕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壓迫感。
還沒有登上真龍皇座。
但已經有了大隋主人的氣象。
大殿上,給他留了一個位置。
陳懿老老實實坐上,坐下之后,他必須要抬起頭,才能艱難望見李白蛟的面容。
之前凝聚的所有思路都被打亂了。
他剛剛想要開口。
李白蛟平靜道:“天都亂局之前,我請了一個很重要的人來幫忙,那人大老遠從北境趕來,最終在蓮花閣前劈出了一刀,若不是那一刀,就不會有今天的你我相見。”
陳懿抿起嘴來,天都政變的大部分事件,都被三司的頂級人員封鎖,由太子親自審閱,放入太清閣內,這些資料,即便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越過太子手腳去閱覽,也不可能。
他一臉惘然。
太子注視著陳懿。
李白蛟想要從陳懿的眼中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教宗在天都承龍殿內失了憶,這件事情的真假,他用了三年,在三清閣內去試探,即便如今,仍然不放心。
陳懿皺起眉頭,輕聲問道:“是……沉淵君?”
這是正常的反應。
那個人并不難猜。
太子輕輕嗯了一聲,“作為請他出手的反饋,我答應了他,要給他足夠的力量,不僅僅是權力……還有軍隊,以及更多的地位,于是這三年,沉淵君在北境長城的名聲威望越來越大,天都向著北境長城輸送了大量的軍資,寶器,修行靈物,還有陣法符箓。”
陳懿有些懵然。
他不知道為什么太子要對自己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