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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狹窄的小荒山上,灰之地界,一直作為大隋和妖族的戰場,這些年偶爾太平,大部分時間仍有戰役,北境長城的鐵騎時而與妖修沖殺,互有勝負,這片大地上滿是瘡痍,像如今火鳳落腳的這座千瘡百孔的小荒山,灰界恐怕存在著不下千座,從穹頂上空,絕對至高的角度來看,灰之地界就像是一塊棋盤。
而這數千年來的博弈,使得這些荒山,看起來就像是一枚枚的棋子。
火鳳落在山頭。
他的面前,還是如之前兩次那樣……已經有了一位披著金色大氅的男人。
沉淵君站在他的面前,像是一座山。
永遠與他同行。
或者說……永遠快他一步。
火鳳柔柔的笑了,他印證了自己的猜想,手指不再去觸碰背后的鋒刃羽翼,輕聲道:“看來我無法對寧奕出手了。”
是之前的那一劍。
沉淵君看似無用的斬切,在自己的“天凰翼”之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道紋。
“破開鳳鳴山,也是靠這一招么?”火鳳挑了挑眉,直截了當開口詢問。
沉淵君沒有否認。
他抬起手掌,掌心向上,裴旻送給自己的飛劍,滴溜溜旋轉在掌心三尺之上,一股無形的氣機,隔空鎖定了眼前的紅袍男人。
無論火鳳要去哪里。
他都能夠在第一時間感知,而這把飛劍鎖定了“天凰翼”……就像是破開鳳鳴山的那一日,因果風暴綻放,他已從北境長城離開。
瞬息千里。
一只手輕輕抹過額首的紫貂尾,沉淵君神情凝重,握住飛劍,緩緩道。
“此術……名為‘破壁壘’。”
……
……
“他不會再追來了。”
兩道金光,如長虹一般,在虛空之中飛速穿行,一路上山川大河,這片灰界的風景,都在寧奕眼前倒流。
寧奕的面色有些蒼白,先前硬生生承受了火鳳的一掌,他渾身的氣血,都要被榨干。
如果不是“生字卷”,他早就魂魄飛離了。
退一萬步,如果“生字卷”,不是被白帝捉來放在往生之地,被無數朝圣者頂禮膜拜,汲取了數百年的生機,愿力。
寧奕也已經被打得魂魄飛散。
這種來自涅槃境界的掌力,根本就不是命星境界可以對抗的。
命星再強,也只是命星。
這就是為什么,徐藏要親身體驗“生死”,因為一朝不入涅槃,便一朝不能跨越那道鴻溝……再天才的劍修,只要不成就涅槃之身,再如何跨境,都跨不過那道境界。
云壤之別。
寧奕有“生字卷”庇護,情況還要稍微好一些,他背后的裴靈素,則是不同。
丫頭的境界與寧奕相差不大,只是踏入命星要稍早一些……火鳳的掌力滲透,侵入她的紫衫之中,此刻的丫頭,無力地伏靠在寧奕后背,雙手環住寧奕腰身,眸光迷離,神魂搖曳,面頰時而煞白,時而緋紅。
是火鳳的“意境”所至,這頭涅槃鳳凰,身上帶著極致剛猛的火焰意境。
鳳凰虛炎,無物不可燃燒。
背著劍匣的灰袍男人,面孔隱藏在大袍之下,他默默回頭,望向身后的方向。
火鳳的氣息已經消失了。
看樣子,是沉淵君徹底拖住了他,火鳳放棄了追擊,接下來的這段路程,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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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也看不見那只“鳳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