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打敗洛長生,已經被認定是兩座天下,年輕一輩的最強者。
輸給寧奕。
那……寧奕豈不就是?
只是這個消息雖然由龍皇殿傳出,但難免有些空穴來風,且太過震撼,實在很難讓人信服……比起東皇和洛長生在寶珠山,邀請兩座天下所有年輕人來觀看的曠世一戰,東皇就這么毫無預兆的死在天神高原。
太突兀了。
東皇的強大,許多人了解的有限……就像是一位登山者,他看著眼前那座山之高,卻來不及親自去嘗試挫折,那座山便已經倒了,于是很多人心中會生出一個念頭……這座山,不過如此。
東皇是一座山。
但這座山塌了。
而寧奕……在世人的眼中,從來就不是一座山。
只有與他交手的敵人才會知道,寧奕的可怕之處。
他不像是一座山,更像是一株百折不撓的霜草,你可以擊倒他,卻永遠無法擊敗他,他會不斷爬起來,不斷變得更強大。
他已經成為了妖族好幾位頂級天才的心魔。
在這一點上……
他比東皇更強大。
“嗖嗖”的兩道破空聲音。
幽冥二老凝起神來,他們面前燃起兩扇古門,兩道身影一左一右從星火門戶內走出。
“要攻破東妖域的天海樓界……就要先擊敗你們啊。”一位神情淡然的黑袍男人,手中拎著一盞雪白的燈籠,這是蓮花閣的千機術。
徐來拎著燈籠,踏出門戶之后,將這盞燈籠輕輕擲出,雪白內芯鋪展,四面八方的魂念掠開,而另外一邊踏出門戶的白發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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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雙目渾濁,面無表情道:“我雖目盲,心卻澄澈,握劍之時,大千世界盡在心底,纖毫畢現……不需要你用‘千機術’為我照明。”
徐來有些無奈,自討了個沒趣,聳了聳肩,燦爛笑道:“這幾年,被老劍仙留在劍湖宮,整天憋在大雪洞天,悶都悶死了,好不容易出來透透風……實在手癢。”
幽冥二老神情陰沉,盯住這兩位不速之客。
齊銹單手按住劍柄。
他眼神渾濁,但卻似乎能“看見”眼前之物,此刻微微抬首。
徐來也隨著抬首。
在徐來的面前,漫天寒霜,天海樓上那兩位涅槃的戰斗被風雪掩蓋,幾乎不可見,但寧奕和白如來的廝殺,在踏入天海樓地界之后,已經可以感知。
徐來認真感知,短短幾個呼吸,便由衷感嘆,嘖嘖道:“這姓寧的小子,幾年不見,竟如此之強?”
齊銹笑道:“那是……他可是我的師弟。”
徐來笑了笑,這句話說起來有些“自吹自捧”的意味,只不過如今的寧奕,的確配得上所有的贊美之詞。
他微微環顧一圈,道:“圣山的那些大修行者都到了……不如比一比,誰先突破這天海樓界?”
說話之間,那破碎的千機燈籠,洋溢的劍氣碎片,已經在幽冥二老的四周環繞,一條墨意縱橫的老龍凝化而出,昂首俯瞰,神態威壓,長尾搖曳節節舒展,最終懸停歸于徐來肩頭之位。
齊銹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