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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攏。
無數大鵬鳥的呼嘯聲音在空中傳蕩,金鐵破碎一般,這場戰爭之中,無論是大隋還是東妖域,都付出了相當慘重的代價,漫天的血氣肆虐,這些妖鳥之鳴叫,此刻帶著極度的怨憎,泣血一般,飛向天心開啟的那座古樓虛空之中。
“我并不‘怨恨’寧奕,他結束了一段前因,但他的身上卻留下了‘后果’。”白帝看著沉淵君,平靜道:“他心底有魔,想要除去,就只能來找我。”
沉淵君杵著長刀,死死盯住白帝。
“我會在東妖域等他。他一定會來。”白帝微笑道:“這正是我所期待的……”
說話之間,他已經向后退去,天海樓禁制破碎,已經沒有再戰下去的意義,他并沒有在此地浪費“生滅規則”的想法。
所剩無幾的時間,和殘余不多的力量,是白帝如今僅存的仰仗。
他或許可以在這里殺死沉淵君和紫山山主……但又有什么用?對他而言,人族的大能死去多少,活著多少,都與自己無關,那道倒懸海的禁制不曾枯竭,大隋始終是遠在萬里之外的“理想鄉”。
妖族的旗幟不可能插在那片土地。
他不想浪費力量。
這一次的“戰爭”結束了,但更加浩蕩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他有的是耐心。
然而,一道低沉的,憤怒的聲音,在沉淵君的胸膛深處響起。
“你所期待的?”
同時一道璀璨的劍光,在白帝眼前炸開。
白帝面無表情,看著那道劍光破開風氣,層層壁壘,最終在眉心之處懸停。
他兩根手指,將“破壁壘”截住。
氣機滾滾翻騰。
后背之處,衣衫破碎,一柄燃燒著赤紅烈焰的“野火”,戳碎了白帝的護體罡氣,還有那件品秩極高的法袍,卻無法突破貼身的那縷寒氣……
“這就是你所謂的‘殺招’?”
白帝搖了搖頭。
“我說過,你不可能成為裴旻那樣的人。”他幽幽開口道:“如果名字沒有記錯的話……大隋那個叫徐藏的劍修應該可以做到,但你不行。”
沉淵君盯住那道慘白的身影。
他笑了笑,露出燦爛的牙齒,道:“我一個人,當然不行……但我想要試一試。”
白帝忽然皺起眉頭。
這兩把“殺意凜然”的飛劍,在他看來,貌似是沉淵君最后的手段了……刀劍成圣,這個消息他不是不知道,整座妖族天下都傳瘋了,在沉淵君第一次展露殺力之時,白海妖圣因為毫無防備,被飛劍斬落頭顱直接殞命。
這個新任的北境領袖,曾經是將軍府的大弟子,除卻極強的刀法之外,還藏了一手裴旻的絕學,咫尺飛劍。
但在絕對的實力之下,所有的手段,都顯得可笑,荒唐。
飛劍連他的體魄都斬不開。
那么……還有什么可打的?
白帝是這么想的。
當初天都皇城的太宗皇帝,也是這么想的。
遠方拔出破碎古刀的沉淵君,對著白帝輕聲開口說了一句話。
這句話已經重復了很多遍。
“北境野火,永不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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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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