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寧奕也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看見了丫頭紅的幾乎要滴出水來的那張面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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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了自己一口要把這張嬌俏臉蛋啃掉的沖動,“嗯哼?”
丫頭身子僵住了。
寧奕意識到自己的手掌,放在了一個不該放的位置。
他連忙抬起手掌。
同時目光下掠,掠入被褥深處,一片眩暈。
寧奕訝然地“啊”了一聲,發現這小丫頭,竟然脫光了衣袍,鉆到自己懷里,什么時候這么大膽的?
緊接著想到了自己草原上的那個夢。
他噗嗤一聲笑了,那只大手又重新落了回來,發出了清脆的“啪”的一聲。
丫頭臉蛋通紅,下意識伸出一腳——
下一剎那。
某位不正經的登徒子慘叫一聲,飛出了床榻。
……
……
“寧先生,裴姑娘。”
城主府內廊道一旁,一位手持簸箕和掃帚的弟子,神情古怪,看著“漫步而來”的一男一女。
午后時光,還算安逸。
這位名動北境的寧小師叔,據說受了重傷,一直在靜氣山休養。
現在看來……傷得不輕啊。
寧奕坐在木質輪椅上,被裴靈素一路推著緩慢前行。
大隋蓮花閣的機關術,不說獨步天下,也算是絕妙無雙,這些年來,太子向著北境長城輸送了大量的物資,除卻符箓,陣紋,就是蓮花閣機關術的產物。
當初從西海蓬萊遠道而來的徐來,在漓江上就施展過一門術法,名叫“千機術”,這門術法便是機關術的一種變形。
“寧先生怎么坐上輪椅了?”這位弟子認真開口,語氣里帶著一絲絲的難過,道:“先生在天海樓劈出的那一劍,驚為天人,宏偉壯闊。如今大隋許多劍修都奉先生為敬仰目標……如果看到這副畫面,恐怕會很傷心的。”
“小事,小事。”寧奕笑著哈哈擺了擺手。
他總不能說……這傷跟天海樓無關,是被丫頭打的吧。
其實還真的是小事。
丫頭那一腳,只不過把寧奕踹下了床,傷筋動骨都算不上。
只不過裴靈素知道,靜氣山的醫師曾經叮囑過,寧奕在受傷之后,神池破碎,不可輕易動用修為,也最好不要過于操勞,以免傷了身子。
丫頭很是“內疚”的討要了一把輪椅,讓寧奕老老實實坐在輪椅上,不讓他下地,美其名曰“養傷”,其實的確有養傷的成分,裴姑娘心疼寧奕來回天都的數千里路,也不希望他的身子再出什么波折。
兩人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
寧奕倒是挺享受這種感覺。
從屋室里出來的時候,已是午后,丫頭提議去將軍府看望大師兄,便收拾一下,立即出發,這一路上和風徐徐,屋檐鈴鐺作響,一切都如同草原上的那個美夢。
寧奕瞇起雙眼,腦袋向后靠去,享受著柔和的時間流逝……其實他的心底很清楚,“渡苦海”讓他如愿以償地復蘇了丫頭,但接下來并不意味著,這場美夢會一直延續下去。
長生法。
東土……西嶺……這是寧奕現在的希望,也是他走下去的動力。
“北境的瑣事處理之后,我們出去走一走吧。”
寧奕抬起頭來,回首去看裴靈素。
丫頭一路走走停停,時而俯身捻花,時而撥弄檐角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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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這條通往沉淵君府邸的廊道,裝飾的相當精致,并沒有殺伐氣,反而一派儒雅,帶著書香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