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沖動,可以熱血,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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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一切。”寧奕漠然道:“但你需要明白,在做出這些舉措的時候,你要賭上一些東西。”
井寧的大腦逐漸恢復了理智。
他看著小沙丘上,那團灼燙的光。
寧奕平靜道:“如果你不怕死,我可以讓你學到一些東西。”
……
……
“他有點像你。”
客棧的屋閣內,只有丫頭和寧奕兩個人。
此時已是夜深。
燈火搖曳。
兩人坐在桌前長談。
這一日過得很有趣,正午之后,寧奕和丫頭二人馭劍來了那座綠洲城,看了戲班表演,四處閑逛,又買了一些瑣碎玩意兒,重新回到了客棧。
桌上,黃燈下,擺著攤開的紅布包裹,丫頭笑意盈盈的把玩著包裹里的細碎物事,一件紅玉發簪,好幾串瑪瑙手串,還有看起來就十分廉價的玉質項鏈,哪怕去了天都之后,錢財已經不再是丫頭擔心的問題……她仍然沒有浪費的習慣。
她很喜歡買地攤貨。
那種便宜的小玩意兒。
哪怕很便宜,裴靈素還是會鼓著一張臉蛋討價還價,而且享受著討價還價的樂趣。
樂此不疲。
在丫頭看來,買的本身就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而壓價則會給人帶來很大的“成就感”。
“有一點點看到自己當初的影子,不是很多。”
寧奕揉了揉眉心。
裴靈素笑了笑,她很少看見寧奕會“多管閑事”,只不過在這個叫“井寧”的少年身上,她看到了原因。
“也不僅僅是因為他……”寧奕笑著解釋道:“還有一個別的原因。”
丫頭提著音調哦了一聲,有些疑惑。
寧奕賣了個關子,笑道:“現在不告訴你,你要是覺得這地兒無趣,咱倆明后天就可以走,順手幫一幫這孩子,之后還要趕路去東土。”
“咦——”裴靈素拉長了聲調,她故作嫌棄道:“還跟我賣關子呢。”
丫頭頓了頓:“我覺得……挺好的。”
寧奕有些微怔。
“畢竟那小家伙還挺俊氣的。”裴丫頭笑瞇瞇道:“我們以前不就是想成為現在這樣的人嗎,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你今兒在客棧沒動手,我倒是沒想到。”
寧奕苦笑一聲,他搖頭無奈道:“我被人羞辱過,我知道這種感覺……很不好受,這種痛苦不僅僅是一時存在,被侮辱的這一幕會始終在腦海里回放,一輩子都不會再忘記。”
“如果我當時出手了,以后他不一定會感謝我,我帶著他去殺人,他才會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寧奕嘆了口氣,淡淡道:“至于井寧這個少年,一切都好,就是少了點傲氣。”
“他在大漠。”
丫頭幽幽道:“如果錯過了你,再等下一個,不知道又要過多久。”
寧奕沉默下來。
“他的父親,很不容易。”丫頭回想著踏入銀月客棧到現在,那個不顯山不露水的掌柜,總是一副笑臉,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客棧能在大漠開如此之久,與這掌柜的隱忍脫不開關系。
有人就是以羞辱弱者為樂。
但是當羞辱一個人,得不到回應,這樣的樂趣也不會長久。
這就是井寧父親的聰明之處,相反,井寧并沒有明白這個道理……他越是反抗,越是倔強,那些惡徒就越喜歡把他拽到泥濘里,打得一身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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