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彌抬起頭來,努力想看清車廂內的景象,只不過身高有些矮了,努力跳了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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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仍是未果。
丫頭忍不住笑出聲來。
小沙彌摸了摸腦袋,并不惱火,也不好意思笑了笑。
僧人無奈道:“例行檢查……諸位莫怪。”
說罷,他環視一圈,順便與三人對視,望向云雀的時候,神情有些恍惚。
這位少年的眼里,似乎有著一片大海。
僧人回過神來,按捺心中訝異,好奇問道:“這位法號是?”
云雀在車廂內坐著,微微揖了一禮,柔聲道:“師父早逝,并無法號,小師傅喊我‘云雀’便可。”
僧人點了點頭,示意明白,他接過車廂車簾,揮手示意小沙彌去后面的車廂檢查佛像。
及腰高的小沙彌,屁顛屁顛一路跑到車廂那,手中的符箓亮了又熄,又屁顛屁顛跑了回來,努力壓下喘氣的聲音道:“師兄,沒問題。”
“好……放行。”
僧人在兩列馬車的車廂旁邊都貼上了一張符箓,然后抬起一只手,遠方的山門守衛立馬明白,馬車緩緩駛離,僧人繼續去檢查,只不過那位小沙彌卻沒有離開,而是一路小跑跟在馬車之旁,半邊身子坐在木板上借力。
寧奕好奇笑道:“小師傅這是做什么?”
小沙彌認真道:“方丈說了,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浴佛法會期間,每一位遠道而來的客人,都要好生招待,像師兄那樣身強力壯的,就去檢查車馬,驗查身份,像我這樣的,就只能替客人拎一拎行李,包裹,順便說一些注意事項。”
寧奕有些啞然。
他倒是沒有想到,小雷音寺竟然想得如此周全。
東土的這些苦修者,的確與中州大不相同,普遍心思比較單純……這里是一片信仰者的狂熱之地,卻也是一片琉璃無垢的凈土,因為真的有人為了“信仰”而去奉獻一切。
想到這里,寧奕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
“小雷音寺的方丈,法號‘具行’,虛云大師年事已高,接近大壽時限,而收下的弟子亦是如此……”裴靈素壓低聲音,“虛云的三位弟子,具行大師在小雷音寺,邵云大師在靈山修行,而‘戒塵’……”
云雀神情平靜,拿著神魂對寧奕和裴靈素開口道:“我的身份,還請二位暫時保密,等法會結束,我若是勝了,不辱師名,屆時去見具行師叔,也算是一樁小圓滿。”
寧奕點了點頭。
他忽然好奇問道:“小和尚,每年浴佛法會,鳴沙山都是這么多人?”
來來往往,一片熙熙攘攘。
甚是喧囂。
在大隋中州,除卻“大朝會”,否則很難看到這副景象。
“其實我也奇怪……”小沙彌撓了撓光溜溜的腦門,道:“以往沒那么多人,今兒奇了怪了,山上的客房都快不夠了,還有三天法會就開了,師父在殿里準備了被褥,若是人實在太多,咱們就把房子放出來,給客人們住。”
馬車在山路上緩慢前行,入了鳴沙山門,一片空曠的長道,遠方一座寺廟燃起裊裊白煙,周圍十幾座山峰環繞,如此多的人都住滿,可見今年的確是異常“熱鬧”。
云雀哭笑不得,“小師傅,今年的浴佛法會,有什么特別之處?”
小沙彌眨了眨眼。
他怔了兩秒,然后像是想起了重要的事情,提高聲音,“啊……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