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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就是云雀登場了。
他的目光鎖定了遠方的一位瘦削僧人,那個僧人還有三個同伙……其中一人,恰好就在擂臺上。
這四個人,在擁擠的會場之上,顯得相當“顯眼”,周遭數丈,都是一片清凈,無人敢與他們接近……因為身上濃烈的,毫不掩蓋的“煞氣”。
站在臺上的,是一個面容白凈,看起來一片和藹的胖頭陀,單看面容,與臺下的三位同伴完全不是一個類型,他反而像是正宗佛門出身的活菩薩。
然而……事實卻并非如此。
他的面前,站著一個中年僧人,兩人登臺行禮之后,對視一眼,便再無動靜。
看似平寂如山,但其實早已陷入了“愿力”和“神魂”的纏斗……那位胖頭陀一直面帶微笑,而數十個呼吸之后,這位中年僧人的衣袍便開始劇烈的顫抖,他的眉心忽然裂開一道血色紋路,整個人都如同一尊雕塑,干涸到極致便開裂,“咔嚓咔嚓”綻放出蛛網般的裂紋。
胖頭陀仍然面帶微笑,他的眼神早已恢復了“清明”。
神魂碾壓之后,抽身而出。
這場對決,他已勝了……只不過他卻并未就此松手,而是繼續操縱神念,將這個遠不如自己的男人徹底的“擊垮”!
“砰”的一聲。
中年僧人噴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的眼神徹底渙散,擂臺上擺放著的那座石像忽然開裂,整個人也如石像一般,神魂破碎,道傷難愈,他步步后退,連退三步,已是七竅流血,滿面血污,端的是神情平靜,雙手合十盤膝坐下。
胖頭陀有些惋惜,望向負責裁決勝負的陣法師,得到了肯定的點頭之后,擺了擺手,放棄繼續以神魂絞殺的念頭——
與此同時,一個青衣少年飛奔著爬上擂臺,來到了中年僧人的身旁,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喊了好幾聲師父,卻沒有回應。
神魂破裂,這是最重的傷勢。
哪怕是“寧奕”,也尋覓不到好的辦法……更何況這個師出無門的中年僧人。。
胖頭陀看到這一幕,笑意滿面的點了點頭,輕盈跳下擂臺。
一片喧嘩聲,卻無人敢說出什么……只不過距離這四人更遠了一些。
“這種人,靈山也要啊……”寧奕平靜看著這一幕,他自嘲笑道:“不怕臟了名聲?”
“寧兄弟說笑了,靈山有什么好名聲?”
宋伊人忍不住笑了,風輕云淡道:“這種人無論是放到中州還是東土……都會很吃香,替主子壞事干絕,罵名背凈的野犬,混口飯吃而已,如此廉價,誰又會不要呢?”
寧奕沉默下來。
這四位僧人,身上帶著狠戾之氣,顯然是從東土的偏僻之地殺將過來。
他們與其他人不一樣。
從浴佛法會一開始,就展露了自己強大的力量……這種方式,的確更容易得到關注。
擂臺上,那個滿面流涕的少年,不敢搖晃自己的師父,眼睜睜看著兩位小雷音寺的僧人,將師父抬到了符箓擔架上,在聽了某一句話后,整個人宛若雷擊,僵在原地。
多半是得知了師父“活不久”的定論。
他呆若木雞,直到執法者將他拖走,整個人的神情都還是麻木的。
陣法師有些無奈,以往也有這種情況……在東土的偏隅之地,靈山籠罩不到,又時常遭遇鬼修的侵蝕,那里的苦修者見慣了生死,戾氣極重,被稱為“修羅”。
那四個家伙……顯然就是從修羅場里走出來的。
對于這種身懷“殺氣”的對手,若是自覺不敵,就該早點認輸,執意對決,就要預料到最壞的下場。
陣法師嘆了口氣。
他望向對陣表,聲音有些沙啞。
“下一場……小巽寺云雀,對陣散修寂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