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裴靈素,用上了敬詞,認真道:“這座陣法,我很了解,想請您幫一個忙。”
……
……
云雀醒來,發現周圍的兩座竹樓并沒有人。
“昨夜,他們都走了?”
今日的大比相當重要,他已入了前八,接下來的每一戰都相當艱難,不容小覷,昨夜好好睡了一覺,用了師父留下來的安撫神魂的手段,醒來之后,發現月牙山的半山腰,似乎就只剩下自己一人。
整理了儀容。
云雀拎著衣袍出門,登上馬車,詢問守在這里的護衛,才知道昨夜寧奕四人離開之后,就沒有回來。
他心中隱約有些猜測,大概指向了“借火”兩個字。
他雖是局外人,但并非一無所知。
東境要“借火”,這件事情已經暗流洶涌,整座小雷音寺也就只有幾個人知道。
這幾日的清除很失敗,根本沒有抓到鬼修,也無法印證鳴沙山有人勾結鬼修的猜想,唯一能夠采取的辦法,就是靜觀其變,等待鬼修出手,給予反制。
馬車帶著云雀到了最終的道場,悟道山。
馬車停穩。
他捋了捋衣袍,掀下馬車的車簾,卻意外的怔住了,車簾外是一片人潮,將自己圍住,熱烈的高亢的聲音傳入耳中的世界。
“云雀先生。”
“大林寺想請您講道,不知何時有空?”
“云雀大人,法會結束之后,可有閑暇功夫,來境泊湖一敘?”
云雀有些頭疼,轉念一想就明白了,法會的八位最強者都出現了,除卻禪子和律子,就是自己年齡最小,面孔最陌生,其他的幾位,都是之前就在東土有所名氣的修行者,這次法會大部分人都是奔著拜入靈山為目標……那幾位也不例外。
他下了馬車,一一拜謝,后來發現來者實在太多,難以招架,幸虧這個時候,先前那位主持小榷山道場的陣法師來到了云雀身前,微微側身替他攔住了這些熱情的修行者,朗聲道:“多謝各位美意,還請諸位將請帖送至月牙山,云雀先生在法會結束之后,自會回應。”
云雀訝然道:“是您?”
陣法師笑道:“先生喚我‘嘗余’便可,凈蓮師兄囑咐過,要保護您的安危,法會里可能混入了一些危險人物,這般擁擠,恐有意外……我送您去道場。”
云雀點了點頭,心中倒是并無不祥預兆。
修行神魂,境界高深之時,便可占卜吉兇。
入了道場,人便少了許多,悟道山的山頂,因為靈山僧兵鎮守森嚴,那些“熱情”的修行者都被攔在外面,道場內,是四座高筑的石質擂臺,素日里用來打坐修行,在每年法會,用作最后的對決,列陣。
按理來說,還有三天,法會才會結束,此后一直都在悟道山對決。
一枚枚通天珠,懸浮在悟道山道場之外,倒映出四副清晰的石臺畫面。
云雀來得很是時候,禪子和律子還沒來,但其他人都已經到了,他抬起頭來,注意到了一道不一樣的目光……在四座道場擂臺的最上方,有位披著白衫的老者,坐在木質的輪椅之上,微微閉合雙目,像是在小憩,頭顱微微低垂。
“是小雷音寺的住持具行大師。”
陣法師嘗余向著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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揖了一禮,“主掌‘落雁陣’,坐鎮鳴沙山。”
云雀有些恍悟。
他看著那位蒼老的不行的老人,像是睡著了,就不會再醒來。
具行……與自己的師父齊名,是虛云的三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