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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奕心頭有些納悶。
那樣事情?哪件事情?
自己去眾生樓與云洵秘談?
“昨夜……發生了什么?”
禪宗的苦修者眨了眨眼,不知道寧奕是故意不知,還是刻意試探。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老實道:“昨夜大雄寶殿,地藏晚宴結束之后,邵云大師讓律宗大宗主當著道歉,那位律宗大宗主從來態度強硬,這是第一次……他在禪律兩宗的修行者面前認錯。”
寧奕這時候腦海里才觸電一般響起“昨夜”的那件大事。
天清池爭端。
在地藏出行時候默默離開隊伍……果然還是引起了注意。
寧奕哭笑不得,“金易大宗主道歉?”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應該是自己打完十八銅人,在游行隊伍最前端的宋雀先生才發現異常……以大客卿和云雀的性格,如果發現律宗刁難自己,那么定會討個說法。
于是鬧上了大雄寶殿。
寧奕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二,果然印證了自己的想法……他對著那位禪宗修行者道了謝,然后就此別過,加快步伐向著宋伊人居住的“小蓮花山”趕去。
……
……
小蓮花山,瀑布湍流。
一位披著斗篷的年輕男人,身形隱現在瀑布水流之中,戴著斗笠,雙手十指搭橋落在小腹位置,雙腳盤膝坐起,但并非坐在瀑布底端,反而是懸離水面一截距離,整個人好似神仙中人,逆著瀑布勁流的沖擊巍然不動,兩邊肩頭不斷顫抖,像是卸力。
這是一種修行。
佛門的“修心”法門,能夠讓人快速安神,外界再是嘈雜,都能夠找到本心。
宋伊人在修心的時候,外界發生什么,都不會有所感應……這也意味著,他需要有人“護法”。
他的身邊一直有把長生鎖。
朱砂坐在樹頭,啃著一顆紅彤彤的蛇果,手里翻著厚厚的古籍,透過樹影婆娑,時不時在翻頁的間隙,轉移視線望向那片瀑布,她忽然伸出一只手,摘了一枚飽滿果子,頭也沒回,隨意向著身后一個方向拋去,開口道:“小蓮花山的‘悟道果’。”
那枚果子劃出一個漂亮的拋物線。
寧奕單手握住,并沒有急著吃,而是笑著問道:“昨夜大客卿替我出氣了?”
朱砂把古籍合頁收起,向著自己眉心砸去,一座狹窄洞天倏忽開啟,那本古書撞入眉心的“近水樓臺”之中,與宋凈蓮披著同款斗篷的朱砂,顯得衣大人小,雙手十指隔著衣袖袍子按住樹枝,晃蕩一圈落了下來,笑道:“寧先生,恐怕在天清池前,你已經出過氣了吧?”
寧奕無奈道:“我沒想過此事還有后續。”
“金易道歉了。”朱砂聳了聳肩,“這輩子沒想過能看到地藏菩薩捻火,更沒想到金易這倔驢也會道歉。不過……不是老爹的主意,是云雀要求的。”
寧奕挑了挑眉。
他忍不住在心底發笑,關于剛剛在靈山城外同意某樁婚事的宋雀先生……朱砂這就喊上“老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