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一亮,道:“小雷音寺的竊火事變,據說琉璃山出動了兩位災劫,你想一想,宋雀姍姍來遲,在那個局面之下,還有誰能夠站出來?”
沈語錯愕道:“你是說,那位琉璃山的火災,是寧奕攔下的?”
靈山封鎖了消息。
關于小雷音寺的事變,律子道宣知道瞞世間不久矣,于是只是將大概向外宣布……靈山出現了叛徒,謀劃了這場事變,多虧于兩位靈山客卿的幫助,才得以鎮壓這場災難。
至于叛徒是誰,有心人都能猜出來,而且并不難查,因為叛徒已經死了。
具行,神秀。
而那兩位“神神秘秘”的靈山客卿……則是更加一目了然。大隋四虎之一的東境長城嚴世臣,在授意之下傳出了某道消息,所以全天下都知道,從北境將軍府離開南下的寧裴二人,駕馭飛劍越過東境長城,一路上將琉璃山主韓約的臉打得啪啪作響,還當了靈山的座上貴賓。
至于此中的細致,便只有站得夠高的那些大人物,才看得見。
比如琉璃山火災的死。
到底是死在宋雀手上。
還是……寧奕。
如果沒有寧奕,那場小雷音寺事變,根本不會遇到絲毫阻力,影子一方將會像擊垮瑤池一樣,取得摧枯拉朽的勝利。
畢竟那位接近極限星君的魔頭,自身修為已經臻至圓滿。
宋雀兩次來遲,一次有寧奕,一次沒有……這才是事態的關鍵點。
沈語揉了揉自己的小腦袋瓜子,關于師門遭遇襲擊的事情,她還不太了解詳情,只不過知曉此事牽連甚大,收拾好行李之后,她看著仍然一副巍巍穩坐姿態的余容,眨眼問道:“師姐,還不走嗎?”
余容搖了搖頭。
“再等等。”
話音落地,遠方果然涌起一陣云霧,府邸外響起了敲門聲音。
被苦修者圍繞的少年,并沒有擺架子,誠懇輕聲道:“二位姑娘,我是云雀,特地來送二位。”
余容站起身子,眼神示意沈語把東西帶上。
她推開府門,“瑤池,恭候多時。”
馬已備好。
三人騎馬而行,沈語自覺的給師姐讓出先行之位,余容坐上馬背之后柔聲道:“感謝佛子大人,百忙之中抽空送行。”
云雀搖了搖頭,“你們是靈山的貴客,我身為佛子,當然要送一程。余姑娘,讓你久等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關于‘瑤池事變’的卷宗,我手上的確有一份,但這份卷宗目前還不能交到你的手上。”
沈語神情微微變了變。
師門遭遇襲擊,這場事變她只能通過幾個外人的描述去了解……據說非常慘烈,但起因,經過,結果,都被封存。
師尊不說,她們二人自然也不好問。
這就是余容對外表現出收拾行李,但遲遲不走的原因,她在等云雀送行。
云雀的手上,一定有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一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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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侍者看來,就頗有些奇怪,兩位瑤池弟子,天天收拾行李,擺出一副要走的模樣,但遲遲不走,意思已經十分明顯,這就是客卿山前與云雀對話的那位侍者,面露尷尬的原因。
“佛子大人……靈山難道不該給瑤池一個交代?”余容的語氣并沒有太多的攻擊性,這句反問句,也只是平淡的說了出來,“瑤池多少人身死道消,多少生靈慘遭涂炭,我作為西王母廟弟子,辜圣主門下首徒,難道連知情權也沒有?”
輕飄飄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