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塵的體魄恢復速度……太快了!
自己的生字卷積蓄,在替丫頭治病的時候用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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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奕下意識拖延時間,幽幽開口:“戒塵大師,你為了靈山布局二十年,就沒有想過會出現今日的意外?”
戒塵將一切收在眼中,渾不在意。
寧奕在恢復。
他也在恢復。
他的恢復速度比姓寧的小子更快。
所以戒塵并不介意,花費一點時間跟寧奕廢話,等到他自己的傷勢差不多被愿力治愈,也就無須多言,直接出手將其打殺!
“你以為你是一個意外?”戒塵漠然開口,道:“寧奕,你高估你自己了。”
寧奕“哦”的提高音量笑了一聲,道:“你自詡聰明,算盡生前身后事,想必早以神魂之術卦算天機,覺醒之后,一定也嘗試過推演我的‘存在’吧?”
戒塵皺起眉頭。
寧奕猜得不錯。
一點也不錯……在覺醒神魂之后,為了不在外人的面前露出端倪,他自鎖于石佛靜室之內,不曾見過任何一位世人,連著十幾天,說是為了“盂蘭盆節”吃齋,修行,靜心。
但事實上。
一是為了探究自己的師父,虛云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
二是為了推演盂蘭盆節可能會發生的變故……他當然考慮到了寧奕,這個姓寧的“異鄉人”,不在靈山出生,佛門大殿內也沒有他的命牌,年紀輕輕就已成了大隋的命星第一人,不容小覷。
而讓戒塵覺得心思一沉的。
是他動用神魂術法,去推演關于寧奕的未來之時,每次都只能看到一片迷霧,想要強行破局,就要耗費大量的壽元……他不是沒有嘗試過,但有一次付出巨大代價,破開迷霧之后,看到了一角未來,緊接著就遇到了一抹凜冽至極的劍氣刺破虛空追著因果而來,險些將他的神魂刺得崩碎。
那次推演讓戒塵神魂受了傷,心中也產生了一個疑問。
這個姓寧的小子,到底什么來頭?
推演他,竟然觸及了禁忌!
寧奕看到了戒塵此刻陰沉沉的反應,忍不住笑了出來,譏諷道:“神魂獨步天下的戒塵大師,想必推演之術也很強,不妨說說,你看到了什么?”
他是兩座天下之中,最算不得的“特殊存在”。
這一點,袁淳先生就曾經告訴過寧奕。
不僅僅是袁淳,徐清客也提過。
尤其是獲得“命字卷”認可之后,寧奕的命運之線已然收攏,若是有外力試圖推演,便會遭到執劍者圖卷里意志的攻擊。
就連蓮花閣的國師大人,以及那位靠著推演之術謀劃顛覆大隋王朝的白發謀士,都無法推斷自己的“未來”。
更不用說境界明顯低一籌的戒塵。
徐清客所謀,是一座天下。
戒塵所謀,不過是一座靈山。
格局,心境,眼界,都不在一個層面上。
寧奕譏諷之后,凝視著戒塵陰晴不定的面孔,再次笑道:“我知道你看到了什么……”
戒塵握緊禪杖,眉尖陡然挑起,他心生預感,不能讓寧奕再這么說下去。
一步踏出。
縈繞著愿力的大愿禪杖,與細雪劍尖狠狠撞在一起。
“鐺!”
兩人一前一后,直接將當前所在的古窟,以及佛像,擊得支離破碎。
漫天煙火。
與菩薩佛像寶座一同炸開。
石屑紛飛。
寧奕飄身后退,掠到另外一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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窟之中,壓下一口氣機,冷笑道:“戒塵,你身為佛門中人,親自打碎菩薩像,就不怕遭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