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陸圣的年輕人來到后山。
與自己成為了朋友,在修出了純陽氣后,便離開蜀山,消弭人間,不見蹤影。
“你不是一直很想找陸圣的下落么?若是修出一口純陽氣……那么便很可能會感應到他的存在。”猴子看著寧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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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直到那個時候,你才有能力,去試一試,能否取回我的兵器。”
寧奕聽完這些話,額首已經滲出了一些汗水,他回想起自己身體被無數氣機撐炸的感覺,更覺得發憷,此刻虛虛地問道:“純陽氣的修行,很痛苦么?”
猴子不屑地瞥了眼寧奕。
“你又死不掉,怕什么疼。”
寧奕:“???”
猴子懶洋洋靠在石壁上,抬掌吸過來一壇美酒,拔掉酒塞,自顧自喝了起來,聲音模糊。
“一口純陽氣,可淬煉一塊體魄,直登不朽。”
籠牢內,猴子的聲音緩緩回蕩,竟如大道圣律一般,在這片逼仄空間內,形成了異象,狂風驟慢,幻化成為有實體的水草,天光搖曳,被縹緲的聲音所感染,后山的山腹,竟然如一座海底世界,大道演化之下,時而穿梭至穹頂云霄,四面八方翻涌云浪,時而下墜,深抵地心,墜入無盡深淵。
寧奕就坐在空地上,猴子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柄利劍,直指道心,神海,心湖……念及至此,寧奕已是渾身滲出汗液,打濕黑袍,整個人不知不覺就墜入了講道的大象之中。
寧奕翻越過無數古經,修行過諸多道法。
他的大道長河,后天道胎,就是因此而生……但從未有一門術法的修行,像如今這般。
有人在他面前親自相傳。
但仔細回想起來,卻是一個字都無法傳遞而出。
這意味著……這門術法,只有他一個人能夠修行,他根本無法將其外傳,無法制作成為拓本,活著以任何形式流傳而出。
不……也不是毫無辦法,若是他能完全復刻猴子傳道時候的畫面,將這些異象保留,那么感受到的人,也許也能“身臨其境”,從而學會功法。
等一等!
這不就是徐藏學到砸劍的由來么!
寧奕猛地驚醒,已是竭盡脫力,所有的幻境都脫離而出,他直至此刻,仍然游離在現實與夢幻間的恍惚之中……向前望去,猴子靠在石壁那邊的姿勢沒有變過,只不過地上已經擺了三個大大的空壇子。
過去了多久?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或是一天一夜?
寧奕心底生出極致的疲倦。
但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神海里已經多了一份古卷的虛影,只可意味,不可言傳的知識,在自己四肢百骸之間流淌,這是有形的虛無。
這就是猴子要傳授自己的“通天之法”?
寧奕操縱神念,墜入心湖,就要去翻動古卷,卻發現根本無法做到……神念穿過了古卷,那真的就只是一道虛影而已。
“剛剛翻閱了一下你的神海。”
猴子淡淡道:“你放心,沒留下什么烙印,所以你也不會變成白癡。我只不過不放心這一次看中的人……所以大略翻了一下你的記憶。”
寧奕心頭咯噔一聲。
猴子頓了頓,面無表情道:“我對你的遭遇完全不感興趣,只不過想證實一些東西罷了……你的確沒有騙我,陸圣沒有卷走兵器,他確實消失在了人間。”
寧奕揉了揉眉心,有氣無力道:“前輩無需這樣做的,我可以立下道誓……”
畢竟他辛辛苦苦保護著執劍者的秘密,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
但轉念一想。
在猴子面前,這些秘密也沒什么保護的必要。
寧奕雖然有種被人扒干凈看光了的感覺,但也只能長嘆一聲,心想罷了罷了。
猴子忽然開口,淡淡道:“你小子有種,能把陸圣都搞不定的皇帝拉下馬。”
寧奕一滯,看到猴子黑袍下的面容帶著三分戲謔和調侃,顯然話未說盡,而且不準備再說。
他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