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給了徐清焰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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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卷,檔案,資料,修行資源,以及“自由”。
唯獨不曾向徐清焰收取。
一樣也沒有收取……這不符合太子的性格!
太子是絕不會放過這種機會的,他執掌天都之后,不開殺戒,看似寬恕了前朝罪人,但所做的“施舍”,所行的開枝散葉,都只不過是“播種”,還未到收割的那一步。
而這樣一種對徐清焰的“無端寵溺”,讓寧奕心中生出了絲絲厭惡。
“怎么了?”心思極其敏感的徐清焰,覺察到了寧奕神色上的異常。
寧奕揉了揉眉心,苦笑道:“沒什么……剛剛想到了一些煩心事。”
兩個人沉默地走在紅符街街上,這一趟酒,喝了很久,卻是沒怎么說話。
其實……也沒什么可說的。
徐清焰小心翼翼,打開話匣子,有一搭沒一搭說著宮內的瑣事。
寧奕與她保持著齊肩,并不親昵,也不疏遠,一邊微笑附和的聽著,一邊在心中盤算著天都的局勢。
其實在陳懿送來李長壽文卷之后,他心神便難以安定……在妖族天下,只需要持劍殺敵便可,拳頭是最大的道理,但是在這天都,他生活了數年的老地方,大隋鐵律在上,拳頭大并不意味著就是勝者。
否則坐在最高處的也不會是太子了。
天都殺人的不是刀劍。
而是無形的律,法,理!
寧奕的情報網實在太差了,西嶺小閣老李長壽這么重要的信息,竟然是由教宗親自送來的……很難想象,太子究竟還埋了多少伏筆。
自己孤家寡人其實倒無所謂。
但是帶著師兄,如今沉淵君修為盡損,萬一中了暗策……
他的神色越來越難看。
徐清焰察言觀色,從陳懿出現,她心中就大概明白了一些事情,此刻也不再開口,就這么安靜地陪著寧奕。
兩個人,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小半柱香,風雪落了滿頭。
夜深人靜的小巷,街道。
寧奕的發絲本就染了一些霜白,此刻滿頭的銀白,懷中令牌一顫,才讓他恍惚回過神來,而那一邊,徐清焰則是恰到好處地輕輕一躍,來到他的面前。
“寧先生,時候不早了,我也要回宮里了。”
寧奕一怔,他苦笑一聲,道:“對不起……我……”
清焰啊哈一笑,很是大度地拍了拍他肩頭,替他把肩頭的雪氣撣掉,柔聲道:“我能理解……任誰站在你的位置,都是這樣,先把沉淵師兄安頓好,小心李長壽,我等你的好消息。”
寧奕怔怔看著帷帽女子。
皂紗隨風轉頭。
徐清焰瞇起雙眼,不動聲色望向遠方屋檐雪色之中傳來的連綿破風聲音。
她輕聲道:“下次換你請我喝酒。”
說完之后,她輕輕向后退了一步,從腰囊里取出了一枚令牌,光華斗轉,神性倒射,一縷火苗在風雪之中燃燒,很快勾勒出一扇星火門戶,這是太子敕封的皇血古令,與當初李白麟在感業寺捏碎的玉佩質地無二,唯有這種材質,才能通過大隋鐵律的壓制,完成“傳送”。
清焰摘下帷帽,抖了抖霜雪,露出那張絕美的面孔,面帶笑意,很是俏皮地將帽子擱在胸口,彎腰做了個揖禮。
寧奕忍俊不禁的一笑。
徐清焰也噗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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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來,揮了揮手,向后退了兩步,退入火焰門戶之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