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呼嘯,穿簾打蓋。
馬車的車簾被吹得飄起又落下,趴在車窗的帷帽女孩,有一搭沒一搭吹著熱氣,像是吹著額前碎發,帷帽皂紗,以及馬車布簾,毫不在意片片雪花落入廂內,落在肩頭,落在帷帽外的發絲之上。
看到寧奕走近了。
徐清焰樂了。
她笑瞇瞇扔出一枚果子,道:“喏,特地給你準備的凍梨,可好吃了……嘗嘗?”
寧奕雙手接過果子,凍梨是天都這幾年才興起的食物,其實以往他在西嶺就吃過了,西嶺那鬼地方天地大寒,風雪驟烈,菩薩廟地下面埋幾顆梨子,挖出來就是凍梨了。
凍梨以往在天都是賤賣都賣不出去的食物,只不過這幾年卻變得異常火熱,據說是徐清焰一次離開東廂,坐在酒樓上啃凍梨,被一位畫師看見了,當街臨摹下來,這幅畫一下子傳遍天都大街小巷。
據說是天下第一絕色的東廂徐姑娘,第一次有流傳而出的畫像,太子破天荒沒有限制畫像的傳播,于是這副畫像上女子的美色也切切實實傳到了每個天都居民的眼中,而對應的,凍梨也好賣了,大家都愛上了這個“食物”。
時不時有年輕姑娘坐在酒樓上,推開木窗就著晚風,模仿徐清焰啃梨……只不過這些姑娘的姿色卻是“各有千秋”了……
咯嘣一口,很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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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甜。
“好吃。”
寧奕一邊啃著梨,一邊咕噥道,“不是,我去書院提親的消息怎么就傳開了?這也忒快了吧……”
徐清焰哼了一聲,故作神秘地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背負在后的雙手,悄咪咪給馬車車夫打了個手勢。
車夫立即會意,調轉車頭,向著一個無人的方向離開。
偌大雪地,就只剩下兩個人。
“我不光知道,你去書院提親了,我還知道……你是給你的小師侄提親的。”徐清焰先是壓低聲音,然后噗嗤一聲笑了,她擺了擺手,很有義氣地道:“放心,消息沒傳遍天都,我已經幫你壓下去啦。”
寧奕忽然想起了三二七號以前撰寫的關于太子的桃色諜報,面色古怪問道:“這些歪門邪道的八卦消息,太子也交給你處理?”
“什么叫歪門邪道的消息!”
徐清焰沒好氣哼了一聲,帷帽下掩蓋不住的驕傲。
“你可不要以為,天都三年,我什么也沒做……信里都說了,我現在也算是天都響當當的人物了!”
寧奕啃著梨,被嗆了一口。
徐清焰的那些信……他到現在還沒拆開,自然也不知道里面寫了什么。
“怎么了?”
徐清焰眨了眨眼。
“噎著了……噎著了。”寧奕只能撒一個蹩腳的謊,好在徐清焰并沒有生疑,他連忙岔開話題道:“你特地在書院等我,不會就是為了給我塞個凍梨吧?”
徐清焰一下子怔住了,兩個人在雪地里行路的速度變得很慢,她似乎在猶豫,在糾結,然后停下腳步,認真看著寧奕。
“是……也不是。”
沉默。
漫長的沉默。
“不……當然不是。”
徐清焰抬起頭,認真問道:“寧奕,到如今,你真的還不明白嗎?”
……
……
(特別對不起等待到現在的讀者,公眾號說了8-10點兩更。但是卡文太嚴重了,寫的實在不滿意,刪刪改改。我今晚會熬夜,把答應的章節補齊,不熬夜的朋友就不要等了。這一章的字數有點少,就是為了說這么一個消息。再次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