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拉”一聲——
清焰雖躲過了杜淳極其無禮的一抓,但面紗被命星罡風撕裂。
帷帽掉落,展露出徐清焰的“真實容貌”,雖有些許瑕疵,但仍然美得不像話。
杜公子再次怔住了。
他流連天都數百家畫舫,砸了不知多少重金,見了不知多少花魁,沒有一位能與眼前女子相比。
這容貌,氣質……與那一日在茶樓上所見,所差已不多了。
酒意揮發了些許。
杜淳似乎清醒了一二,他滿懷歉意望向徐清焰,恍惚意識到,自己終于見到了朝思暮想之人。
“徐姑娘……”
他喃喃笑著,上前一步,將徐清焰逼入了一個角落,四周的行人來來往往,已經發現了這里的異樣,只不過兩位老者修為境界太高,輕輕抬指,十幾張符箓便自行掠出,而且亮出了“執法司”的陣紋。
“執法司辦案,無關人等退避——”
氣機封鎖,符箓席卷。
氣機風暴之內。
杜淳伸出一只手,懸停在徐清焰面頰旁,他失魂落魄地反應過來,盯著這張帶著瑕疵的面孔,道:“不……你不是徐姑娘……”
杜淳眼神有些黯淡。
他溫和笑道:“給你一萬兩銀子,陪我睡一晚。”
徐清焰并沒有慌亂。
她環顧一圈,發現退路被兩位老者封死,“這位公子……你酒喝多了,現在離開的話,我可以當無事發生過。”
當無事發生過……
杜淳嘆了口氣,他從腰囊里取出一沓子銀票,舉在面前,輕笑道:“這里是三萬兩……你這輩子見過這么多的銀錢嗎?”
言罷。
杜淳打了個酒嗝,稍稍往后退了兩步,他饒有興趣打量著徐清焰,卻發現后者并不為錢財所動,面色一片陰沉,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
這樣的眼神他杜淳不陌生,而且已經見過太多次了……以往路過一些偏僻地域,那些頗有姿色的女人,在反抗之時,也曾拿著這種目光看著自己。
可是又有什么用?
越是反抗——
他杜淳的心中便是歡喜,他享受的不是**歡愉,而是自己手中的強權,以及超脫律法之上的特殊地位。
杜淳伸出一只手,準備捏住徐清焰的下巴,結果“啪嗒”一聲,女子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幽幽提醒道:“這里是天都。”
“天都……”
杜淳極其困惑,緩慢問道:“天都怎么了?”
徐清焰一字一句道:“這里有王法……也有你得罪不起的人。”
杜淳怔了怔。
接著他笑了起來,“王法……你在跟我說王法?”
兩位老者不動聲色,背地里叩了一個法印,徐清焰悶哼一聲,竟覺得渾身無法動彈。
她面色陡然蒼白。
杜公子猛地伸出一只手,攥著徐清焰的衣領,將她推在墻上,怒吼道:“告訴你,老子就是王法!說這么多,你不就是嫌少嗎?你想要多少?”
“五萬?十萬?二十萬?我都給得起!”
“對了……”
杜淳的語氣忽然變得極冷,他譏諷笑道:“別把自己看得太值錢了……你已經不是雛兒了吧?賤女人,你跟那小子之間的事我都看到了。”
徐清焰從沒有想到,一個人之用詞竟然能骯臟到如此地步。
她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瞳孔一縷火焰燃燒起來,體內的神性一陣翻覆,隨時都要炸開神池。
杜淳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
“你在等人救你?那個窮小子?”
杜淳頓了頓,道:“你恐怕要失……”
失望兩個字。
剛剛說出口第一個字。
街頭那邊,忽然有一抹白虹掠出,劍隨人至,寧奕與細雪同一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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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原先的街角,身形之快,猶如疾電,而落腳的那一刻,兩位隨行的命星老者,剛剛覺察到異樣,抬頭凝眸,然而沒看清來者的面孔,便各自聽到了一道清脆的“啪嗒”聲音,接著便是由面頰鉆入心扉的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