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巨像高臺擄走白微,刻意留下一面鏡子,沒有摧毀,就是要釣出龍皇殿背后的“謀士”!
對寧奕而言,能否揪出草原叛變者,并不重要。
因為最差的情況,也就是龍皇殿將其接走,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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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掉了,便不會再影響后續的戰略部署。
但能否揪出此次隔著棋盤,與自己真正博弈的棋手,卻很重要。
他在明,敵在暗。
這番言語之下,古鏡一片死寂。仍然沒有動靜。
“我這幾日一直在想,草原這邊的‘叛變者’,得是什么身份,才能讓龍皇殿都費勁心思,想要搭救。一位草原王……真的值得么?”
寧奕笑了笑,道:“草原王,純種出身的荒人,死了也便死了,即便是三大姓草原王愿意投誠,也不值得北妖域大費心思搭救帶走。”
北妖域龍皇殿,妖族天下頂級大勢力,坐擁數位妖圣,麾下妖君層出不窮。
草原王之所以強大,是因為其在草原。
如果到了龍皇殿,他們又算得了什么?
古鏡如死物,但寧奕知道,那端的“妖君”正在聽著自己此刻的每一句話。
“本來我還不敢篤定,到底誰與妖域聯系,通過什么手段聯系……直到我進了金鹿王帳,再到金鹿王回帳,我反而可以確定,一開始的想法,沒有錯。”寧奕笑了,“金鹿王妃安嵐的梳妝臺上,一應俱全,可惜沒有鏡子。那般細心保養的一個女子,梳妝臺上最不該缺的,就是鏡子。”
“你與塤妖君使用‘鏡子’的方法不同。我感知不到你的妖力波動……雖然不知你是怎么做到的,但這一點的確厲害。”
“只可惜你犯了一個錯誤……這幾日,白微給出的情報太少了。如果不能給予‘信任’,何必通過鏡子聯系?”寧奕笑了笑,“那位金鹿王妃,平日里就用同樣的秘術與你聯系吧?梳妝臺缺失的鏡子,就是媒介……她是你的什么人?”
仍然死寂。
沒有聲音。
“還在硬撐。”寧奕搖了搖頭,道:“接下來就讓你死心。”
簾帳被拉開。
云洵抱著一沓資料入內,道:“寧奕,這是你要的檔案文卷。”
情報司鷹團,在入母河之時,就已經分散開來,八王旗內部最強大的情報部署就位于雪鷲領,這也是寧奕完全執掌的一面王旗……這段時間,田諭配合著鷹團副官雪隼,規劃檔案,整理出了這一份寧奕所需要的文卷。
這份檔案里,記載了金鹿王和王妃相識的過程。
在金鹿王傅力年幼之時,曾經北去邊陲歷練,那時的傅力不過十六歲,天賦異稟,境界不俗,那一次歷練奠定了傅力的小可汗之位,也讓他帶回了自己的未來妻子。
根據雪鷲文獻記載。
后來的金鹿王妃安嵐,當時被傅力帶回母河之時,大約十一二歲,是個極其可憐的孩子,據說她在北方邊陲無父無母,孤苦無依,險些死掉,被傅力撿了一條命,回到母河,才開始慢慢學習荒人語言……
后來傅力和安嵐相愛,還在母河引起起了不小的風波。
荒人內也有高低貴賤,一位邊陲撿回來的孤兒,怎能配得上未來三大姓的草原王?
而且私下里,有不少流言蜚語,惡意流傳。
因為安嵐實在太美了。
這位邊陲撿回來的女孩,仿佛有駐顏之術,時間在她身上停止了流動。十年之后,仍然是一副幼嫩孩童的模樣,身段倒是發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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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窈窕裊娜,但面容卻還如稚童一般。
看到了這里,寧奕回想起白日見安嵐的那一幕。
如今距離安嵐婚嫁,又過了十年,她還是那副稚嫩模樣。
如此異樣,怎能不引起外人嫉妒?
寧奕收了古卷,對白微道:“帶上鏡子,隨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