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嵐王妃是妖族天下的大妖。”寧奕輕聲道:“按照草原規矩,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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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一旦暴露,你要被撤銷金鹿王旗執掌人的身份。”
傅力將紙人收起。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疲倦,笑道:“你以為我會在乎么?”
“真不在乎,就不會回來了。”寧奕也笑了,道:“邊陲戰線情報敗露,我重回草原的消息也傳回母河,王妃出逃,你應該跟著一起逃走才對。”
金鹿王冷笑道:“我不在乎的是虛名……而非是草原的榮耀。生在金鹿王旗之下,怎可叛敵外逃?”
“哦……”寧奕淡淡道:“所以你假意外出,對外說是臨時起意狩獵蠡原,實際上是想追回王妃。但結果,似乎是失敗了。王妃逃走的事情,就算沒有人發現,也藏不了多久,你打算怎么向大可汗解釋?”
金鹿王一邊擦拭傷口,一邊面無表情,“我嘗試追回安嵐,但是失敗了,她的境界比我要高。”
“真是感人至深啊。”
寧奕看著傷口,笑道:“到時候,這傷口就會成為證據,那你可要早點坦白,否則這道傷疤可就好了。”
金鹿王面色難看。
“你回到王帳,是想替安嵐爭取時間吧?”寧奕也不再拖沓了,他背負雙手,站起身子,燭火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龍皇殿那邊的大修行者已經告知她了,我回到母河,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抓住她,緝殺她!”
傅力笑道:“無論說什么,都來不及了……安嵐她已經逃到了草原的北方邊陲界限。”
“已經逃到了北方邊陲界限,但還沒逃出草原,不是嗎?”
傅力的面色僵住。
他抬起頭,看著寧奕,烏爾勒的臉上仍然掛著淺淡的笑容。
“想必你也猜到了,白日來營帳,我是來找某樣‘物事’,好發動尋氣術的。”寧奕來到了梳妝臺前,拉開一面小柜子,然后取出了一枚脂粉盒,輕輕打開,一股淺淡的香氣,彌散在空氣之中。
白色小狐貍的面色陡然變了。
這股香氣,極其熟悉。
寧奕意味深長望了白微一眼,重新將目光投回金鹿王,笑道:“金鹿王妃天生麗質,駐顏不老,哪里需要這么多瓶瓶罐罐,這里大部分的脂粉都沒動過……倒是這一款用了些許。不巧的是,這一款我是見過的。”
妖族天下,活剝孩童皮骨,煉制的脂粉。
“所以我白日取了些許脂粉,做了占卜。”
寧奕把命字卷的推算,對外稱作“占卜”,畢竟其他人也無法理解執劍者對于因果的掌控手段。
他報出了一個方位。
“北方草原,魚鳧山。”
金鹿王面色瞬間蒼白。
“你說你攔不住安嵐,我是不相信的……王妃的實力,我猜最多是命星境界的修行者吧?”寧奕笑了,道:“能瞞過大可汗感知的,只有涅槃。可是‘元’住在天啟之河,對于涅槃氣息的感知無比敏銳,涅槃不敢踏入草原……如果抓不到王妃的話,你的呈詞真偽,也無法印證了。所以我請了一個打手,一個很厲害的打手。”
傅力緊張起來,他想到了白日里那個不茍言笑的紅衣女子劍仙。
不發一言,但卻給自己極大的壓力。
“烏爾勒——”
他陡然起身,一拍桌案,氣浪翻滾,整張桌案被這一巴掌直接拍垮。
寧奕擺了擺手,不為所動。
有自己布置的陣紋在。
只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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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營帳,這點動靜根本不算什么……外面人根本聽不見。
“放心。只要王妃乖乖配合,她不會受傷的。”寧奕輕聲道:“畢竟我也不想殺她,我要做的事情……只針對一個人而已。”
金鹿王死死盯著寧奕,看到后者的眼神轉向了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