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
女子沒有拔刀,而是連刀帶鞘直接砸下,將古寺傾塌一般的城墻直接砸碎。
清雀行事極其果斷,毫不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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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攔在身前之物,通通以刀鞘砸開,內外兩層院墻,在刀罡席卷之下支離破碎,炸開一道直抵古寺正殿的風雪泥濘小徑。
這女人……也忒剛猛了。
還在做伸展運動的谷小雨目睹兩座院墻被刀罡炸開,如此肆無忌憚,寺內妖靈必然察覺到來者不善,接下來恐怕是一場硬戰了……無奈之下,只能跟上,而踏入古寺大殿的那一刻,谷小雨看到了平生以來最妖異最邪惡的畫面。
七株如吊藤一般懸垂的尸體,被拔去頭顱,憑空懸立于大殿宇頂,斷顱之處生出千絲萬縷的蛛網繭絲,將其尸體牢牢粘住,隨風飄搖。
七具無頭死尸的主干,都找到了。
大殿最中央,一具無名尸體,就在菩薩伸出的掌心之中搖曳,像是一盞被覆攏的燈火,被那尊生銹雕像保護起來。
這副畫面,讓谷小雨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件事情,真是自己所想的那樣么,總覺得不對……妖靈就算啟靈,也不過是簡單的滿足**,食人筋骨,何至于將這些尸體分離之后,如此擺放?
這是邪典祭祀?
有人在祭祀什么?
來不及思考,一輪巨大黑影,已從大殿的陰暗之處掠來。
谷小雨瞬間后掠。
整座殿宇,因為那輪巨大黑影的下墜,發出劇烈轟鳴,似乎有一張大網坍塌,拉扯四周的梁柱一同向內崩潰……避開那道黑影墜砸的少年,看清了“妖靈”的真面目,那是一頭八足雪妖,密密麻麻的瞳孔在一瞬間睜開,尖銳的嘶吼聲音穿金裂石。
它的目標從來就不是谷小雨。
妖靈的天賦直覺極其敏感,它們會攻擊對自己危險的對手……而處于那道黑影墜砸網最中央的,正是清雀。
青衫女子拖刀而行,始終冷靜的面容,直到看到殿內慘象,才有一剎動容。
正是這一剎動容,讓那頭雪妖撲擊而下!
妖靈會算計人心。
而在心計博弈之中……人往往是比妖站在更高一層的智者。
清雀面容瞬間恢復冷漠,女子幾乎是與雪妖撲擊同一時刻做出的反應,她錯開腳步,俯身拔刀,一輪璀璨光芒照亮大殿,她懷中刀鞘內所藏的,乃是一把刀身偏平纖細的鋒利古刃,拔刀之時,四面八方濺出一層音浪,如海潮呼嘯般洶涌不可抵擋,又如長夜春雨般細膩無聲。
數丈外的谷小雨甚至有一種錯覺。
自己的聽力被剝奪了。
這其實不是錯覺,而是清雀佩刀“雪舌切”與修行道境交-合產生的效果。
那頭巨大雪妖,重重撞在了清雀的刃斬之上,以青衫女子為中心,數千層蛛絲飛旋掠來,要將她包裹圍成一個大繭,試圖將其絞殺。
女子保持著切斬姿態,一斬到底,將漫天蛛絲斬碎,雪舌切歸鞘的那一刻,她已經向前滑掠出十丈距離,抵達了那尊生銹菩薩雕像的座下。
清雀神情平靜,眼神純凈,緩緩收刀。
在其身后,數千層蛛絲被斬斷破碎,徐徐刀罡不僅斬切蛛絲聯系,而且焚滅長線,將其震成虛無碎燼。
而那頭墜落蛛妖,則是在一瞬之間被刀斬成數十塊。
谷小雨在這一刻領悟到了玄鏡口中“強大死士”的概念。
這位負責教宗的貼身近侍,的確……很強。
非常強。
那頭蛛妖,自己也可以搞定,但恐怕無法做到像她這般信手拈來,斬盡妖邪之后,青衫不染絲毫塵埃。
“結束了。”
清雀悠悠吐出一口氣。
來到菩薩座下的谷小雨聽見了聲音,滿頭黑線,扭頭望向女子,什么嘛……原來會說話的,不是啞巴啊。
清雀似乎有讀心術,冷聲開口,“路上你太聒噪了。”
谷小雨聳了聳肩,“不用解釋……我知道你是陳懿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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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士。既然完成了任務,為什么還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