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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到底是巧合呢,還是一個必然?
寧奕低頭看著自己手掌,一陣青芒在掌心如玉質般流淌匯聚,聚攏復散,明明是對準將軍府開啟的門戶,執劍者之力卻將自己傳送到清白城。
“清白城。”他在心底輕念了這三字。
自己從小就被扔在這片地帶長大。
空之卷又是母親留給自己的“遺物”,是想提示自己什么嗎?
“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寧奕甩了甩頭,他望向傾塌倒下的殘壁,之前悍然揮刀的青衫女子,此刻捂著腹部,緩緩站起。
這青衫女子身上有一股出塵脫俗的“氣”。
佛門修行者,無論到哪都不用自報家門,所謂虔誠教徒,必有愿力相助,放在東西兩邊都是如此……這女子只需要一眼看去,便能看出是一位道宗教徒。
還是個莽夫。
竟然敢向影子揮刀。
寧奕來到清雀面前,他瞥了眼完整如嶄的細長平刀,能硬抗一下,刀身不瑕,“這把刀不錯……我要見教宗,他現在在哪?”
當務之急,是確認大隋的情況。
自己走后,大隋發生了什么。
青衫女子以手背擦拭唇角血跡,對寧奕視若無睹,撿起長刀,手掌按住袖口,輕輕擦拭。
寧奕手指摩挲下巴,喃喃自語道:“你難道不認識我?”
清雀抬起頭來,唇角拉扯。
她自然認識眼前這位男人,大隋天下還有誰不知道,眼前這位……是名聲比葉紅拂更加“響亮”的蜀山小師叔?
剛剛那大放光明的一劍,更是印證了寧奕身份。
果然與傳聞一樣,狂妄自大外加自戀,蜀山歷代小師叔,好像都是這副德行。
清雀俯身撿起刀鞘,反復將刀刃歸鞘,拔出,慢條斯理地重復幾遍后,站起身子,直視寧奕……然后無視寧奕。
她那張麻木冷漠的俏臉上,便像是寫了一句話,來回答寧奕的問題——
認識你,所以呢?
寧奕毫不動怒,反而一笑。
他感慨唏噓道:“年紀輕輕的,可惜是個啞巴。教宗近侍,選人不淑啊。”
“你……”
清雀萬年不變的淡定面容,罕見怒了,并非因前半句而怒。
寧奕的后半句,事涉道宗清譽,蘇牧大人聲名,對她而言不可不怒,不可不爭……只可惜她常年寡言,如今想要開口爭辯,卻能停在你你你的階段,其余更多的,一字也說不出來。
谷小雨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
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像清雀這樣的小姑娘,就該由寧師叔這種“大惡人”好生打磨打磨。
咔嚓一聲。
刀鋒刮擦器鞘,瞬間一抹寒光掠出。
清雀拔出“雪舌切”,而這一次,并沒有斬斷聲音,更沒有斬斷面前男人的脖子,一抹寒光只畫出一個半圓弧,便被兩根手指輕描淡寫接住,在半空中發出吱呀吱呀的錚鳴。
寧奕笑意不減,看著青衫女子,稱贊道:“刀法不錯,你叫什么名字?”
這位教宗近侍,選得不錯。
這青衫女子并不知道自己和陳懿蘇牧的關系,因為自己一句調侃,就要拼命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