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令牌,此地乃是清陵要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戴著斗笠的男人站住腳步,他摘下斗笠,置于胸前,接著雙手抱拳,深深行禮,抬頭之時,露出一對清澈干凈的雙眼。
郭大路真摯開口道:“草民郭大路,并無官職加身,不知可否行個方便,我想進陵祭拜甲子城犧牲的‘宋凈蓮’先生。”
云州城下。
多虧凈蓮先生出手,救下自己一命。
否則自己,鐘夫人,小荔枝,都要死在云州城頭……不僅如此,城外還有數萬難民。
凈蓮先生是自己的大恩人,是東境戰爭的大英雄。單單是云州案一案,便拯救了數萬流離落難的百姓性命。
“不好意思,我們不通私情,只按規矩辦事。”那名黑甲禁衛,心底嘆息一聲,緩慢而又堅定地開口,拒絕了眼前男人的請求。
他其實看到了郭大路眼中的誠懇。
這樣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他知道這條漢子沒有欺騙自己,是真正想要祭拜凈蓮先生。
但……清陵有清陵的規矩。
“抱歉……打擾了。”
郭大路有些失望,沒有強求。
他轉身離開前,抿起干枯嘴唇,最后投去一個遙遙望向清陵深處的目光,露出了自嘲失落的笑容。
凈蓮先生。
無論如何,也不愿相信您會死在甲子城……如今,竟連祭拜的機會也沒有。
可惜了自己準備的好酒。
那名禁衛說得也對,清陵禁區若不加阻攔,祭祀凈蓮先生的可不止自己一位……到時候擾了人家清凈。
他有些局促不安地搓了搓手,將酒壺重新按回腰側。
“讓他進去吧。”
一道很輕,但是很有力的聲音,在黑甲禁衛耳中響起。
郭大路一陣失神,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身旁是何時多出了一位黑袍年輕男人的。
黑甲禁衛顯然也嚇了一跳。
清陵的山道很長,而且很是空曠,細密的雨絲漂浮在空中,而那個黑袍男人突兀出現……卻沒有給人違和感。
好像是,他本該出現在這里。
或者是,他早就來到了這里,比所有人都要早。
他不是過客,其他人才是。
黑甲禁衛一時恍惚,接著他反應過來,此人很有可能是擅闖清陵之逆徒。還沒來得及拔刀,便看到了一張身份令牌懸出,他壓下心頭狂震,雙手持刀舉過頭頂,無比恭敬低身行禮,同時沉聲高喝道:“卑職參見大都督!”
“不必多禮。”
寧奕的聲音有些沙啞,他望向郭大路。
這個曾經與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桃枝城淳樸漢子,的確與自己是有緣分的。
他一眼就看出了郭大路身上還攜帶著當年自己化名寧臣書生所贈的符箓,煉化命字卷后,對于虛無命數,寧奕始終保持著尊重的態度。
這是一個好人。
而且是一個命數很硬的人。
“大……大都督?”
郭大路整個人滯在原地,像是被雷霆砸中一般,他怔怔看著寧奕,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眼前的年輕男人,自己似乎是在哪里見過,但仔細回憶,卻又什么都記不起來了。
過了一剎。
他才反應過來,這位黑甲禁衛口中的大都督,是東境之戰大都督寧奕?!
寧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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