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走了。”
攙扶徐清焰的小昭,聽了這句話,神情變得愈發漠然。
小姐千里迢迢,不辭辛苦,回到天都,不過就是與那姓寧的見一面,竟會如此憔悴……到了現在,還在為那人傷心。
寧奕這個負心人,有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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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山人給出了回答。
徐清焰閉上雙眼,努力擠出笑容:“謝謝……前輩。”
她最后深深一眼,望向木屋。
離開長陵。
坐上馬車。
漸行漸遠。
風聲呼嘯。
長陵木屋內,火光殘盞,映照出兩個人的身影。
整座長陵,都被鐵律監察著,只有這間殘破的小木屋,逼仄狹窄的數丈空間,能夠躲避穹頂那張符紙的探查。
寧奕坐在守山人面前。
他知道,自己離開長陵,短暫進入木屋的訊息,逃不開太子的監視……可太子卻不會知道,自己究竟與守山人談了什么。
“你,當真決定了?”
守山人的聲音,極其罕見地出現了情緒上的波動。
她本能地勸告寧奕,“你要做的這件事情,大隋這兩千年來,還沒有人成功過。”
寧奕笑道:“多謝前輩好意提醒。晚輩,只是想要再次確認一下……您剛剛所說的規矩。”
寧奕深吸一口氣,皺眉道:“必須要所有人都同意?”
守山人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寧奕次確認道:“只要他們全都點頭了……太子也無權阻攔我?”
“按規矩來說。是這樣的。”守山人苦笑一聲,搖頭,道:“可從未有過先例,我也不敢給你答復。”
“規矩是這樣的,就按規矩來。”寧奕淡淡開口,道:“他們喜歡講規矩,我就跟他們講規矩。”
他站起身,深深一禮,道:“多謝前輩。”
推開木屋。
長陵的夜色中,隱約有一列鐵騎,正在等待著寧奕。
“顧左使。”
寧奕淡淡一笑,并沒有覺得意外,他消失在天都鐵律監察下的這一個時辰,太子理所應當地覺察到古怪。
“太子殿下請你喝酒。”顧謙翻身下馬,來到寧奕面前,神情復雜地調侃笑道:“寧大都督,可讓殿下好等啊。”
“十日之后,就是慶功宴了。”寧奕搖了搖頭,道:“寧某今日累了。殿下想與我把酒言歡,不如便等十日好了……”
顧謙皺起眉頭。
寧奕……竟然敢拒絕太子的召見?
寧奕的背后,燃起絲絲縷縷的星火,竟然直接在長陵召出了一扇星火門戶,直到這一刻,顧謙才反應過來……寧奕是極其危險的存在,如今整座大隋天下,也只有為數不多的涅槃境大能,才能壓制住他。
而且寧奕具備著跨越兩座天下的空間神通,想讓他留在天都,便是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天都城,寧奕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顧謙嘆了口氣,無奈道:“寧大人,你這樣做,我很為難。太子殿下剛剛在摘星樓幫你解圍,打壓朱密,十日之后,還要為你封賞,不過是入宮喝酒……何至于此?”
寧奕望向顧謙那雙澄澈的雙眼。
顧左使,是真的不知道長陵發生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