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寧奕對手,拼命招架,然而不過三四回合就輸得丟兵棄甲,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連忙低聲求饒,俏臉通紅,什么好夫君好相公好哥哥,一股腦通通甩了出來……
飛劍越蕩越高,掠入云層。
……
……
劍湖宮山頂。
柳十和徐來并肩而立。
“十一最近也不閉關,也不練劍了。”柳宮主摸著自己下巴,語氣甚是擔憂,道:“這孩子素來沉浸劍道修行,這是出了什么差錯?該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
“老柳……”徐來壓低聲音,意味深長道:“十一跟隨你,修行多少年了?”
柳十只是稍稍一頓,便笑著回應,道:“自習劍起,二十一年三月十四天。”
這是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傳人。
某種意義上,更是自己視為己出的子嗣。
徐來提醒道:“那么……你算一算,十一是不是該到做些其他事的年齡了?”
做些其他事的年齡?
咯噔一聲,老宮主故作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嗎?”
這幾年,柳十一閉關極少,時常下山。
而且動不動就去天都,要么就是奔赴北境。
“聽聞他最近與珞珈山的葉小瘋……葉小姑娘,走得蠻近的。”
徐來有些無語,望向柳十。
這劍癡師兄沉迷修行,恐怕終其一生都不知女色是為何物。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劍癡師兄手把手教出來的得意弟子,簡直與他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每日除了練劍,就是閉關。
這幾年徐來看得很是憂心忡忡啊。
不過……如今看來,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雖然柳十一開竅晚,但好歹是開了竅的。
二人談話之間,一縷劍光,緩緩從云層之中蕩下。
“這是……?”
柳十微微一怔。
飛劍上一男一女,衣襟稍稍有些凌亂,日光沐浴之下,卻是各有三分仙姿圣魄。
“見過柳宮主,徐先生。”
寧奕雙手抱拳,行了一禮,然后單手輕攬裴靈素纖腰,落在山頂。
“寧大山主?”徐來笑了,“稀客啊。”
自天神山初辟之后,這五年來,大隋諸圣山的大修行者,已經更習慣稱呼寧奕“寧山主”,或是“寧劍仙”,而行走在外,“寧小師叔”這個稱謂,一般只有蜀山門內弟子才會使用。
至于“寧大魔頭”……喜歡喊這個稱號的故人,已經被寧奕打殺得差不多了。
“裴姑娘?”
柳宮主眼神一亮。
天下皆知,寧奕曾奔赴靈山求藥求醫,最終仍是無果……于是裴靈素只能自鎖于蜀山后山,無法外出得見光明。
不過轉瞬之間,柳十便明白了前因后果。
清白城周游問道生死的消息,已經傳遍大隋天下,周游處理道宗瑣事之后,便立即動身去了一趟蜀山。
想必裴靈素身上所謂的生死枷鎖,天道禁錮,從今往后,便不復存在了。
“恭喜二位了。”柳十雙手抱拳,笑著祝賀。
“我與夫君,乃為柳十一而來。”裴靈素同樣笑著回了一禮,目光望向劍湖宮深處,“如今十一……尚在閉關?”
說到這里。
柳十神情復雜。
徐來替劍癡師兄開了口,淡淡道:“這小子倆